拜託你了——”
“爸,您別這麼說呀!”對於他的請求,童羽嫻頓覺驚慌失措。“其實我跟仰恩……我不確定他是否願意聽我的勸,留在臺灣……”
事實上,她可以肯定,杜仰恩絕對不會聽從她任何一句話。
“他當然會!你是他的妻子不是嗎?我相信他一定會為了你留下來——”
“我倒不這麼認為!我覺得,你想得太美了些!”
一道譏諷的聲音傳來,他們回頭一看,只見杜仰恩站在會議室門口,身體斜倚在敞開的門邊,顯然已經站了好一會兒。
“仰恩?!”
童羽嫻有些驚訝,杜振毓則是難掩喜悅之情。
“仰恩,剛才羽嫻告訴我——”
“我聽到了!”杜仰恩迅速掃了童羽嫻一眼,眼中有著嚴厲的指責之色。“我一直很信任你,沒想到你竟然揹著我,將我的一舉一動全向他報告!”
他冷冷質問:“哼,我明白了!你從一開始就和他串通好,想趁我沒有防備,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好向他報告,是吧?”
面對他的誤會,童羽嫻只是面無表情地望著他,沒為自己做任何辯白。
反正他對她也不是真心的,她又何必為他的誤會焦急辯解?
倒是杜振毓非常心急,忙著解釋道:“仰恩,不是這樣的!你是我兒子,我根本沒有監視你的必要,羽嫻和我絕對沒串謀,你千萬別誤會!”
“你不必替她說話!”杜仰恩臉上有著被背叛的憤怒,他瞪著童羽嫻。“你幫老頭子監視我,竊聽我的電話,究竟為了什麼?”
“爸爸剛才已經說過,我和他並沒有串謀,自然沒有什麼理由好解釋。聽到你的電話是不經意的,我沒有刻意偷聽。”她淡然回答。
她的答案,依然難以令杜仰恩信服,杜振毓怕兒子怪罪童羽嫻,連忙再次解釋道:“仰恩,羽嫻說的全是真的,我們沒有騙你的必要,你相信我——”
“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杜仰恩冷笑著問:“你以為否認一切,就能粉飾太平?你不是想知道那份企劃我碰過沒有?我可以坦白告訴你,我承認我插手了,但那是心疼羽嫻太辛苦,不是為了你,你不必痴心妄想!杜家的事業,我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碰,直到死,你都別指望我會繼承你的位置。”
“仰恩,你不可以對爸說這種話!”童羽嫻忍不住斥責。“你根本不瞭解事情的真相,不要妄下定言。”
“是嗎?我有什麼事情不夠了解?像他這種寡情薄倖,眼中只有權勢、沒有感情的人,我早就認清他了!”
“你錯了!爸爸不是勢利眼,他更沒有寡情薄倖,為了媽,他等待了整整二十年!”童羽嫻大喊。
她被固執的杜仰恩氣昏了頭,忘了自己答應過不說出真相的承諾,脫口把事實說了出來。
“羽嫻!”杜振毓想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
“你在說什麼笑話?他等我媽二十年?哈!我和我媽在外顛沛流離了二十年他才出現,敢情這二十年,他都是坐在家中等嗎?”
“不是的!爸爸不去找你們,是有他的苦衷,他被困住了。”
“困住?別用這種藉口唬我!他是堂堂杜氏企業的大老闆,誰敢困住他?”說這種謊言,以為他是笨蛋嗎?
“不!他會拋棄你和媽,真的是身不由己,因為他和我一樣,都為了還債而賣了自己的一生。”
“還債?”杜仰恩眯起眼,露出沉思的表情。
“沒錯!你可知道,大約在二十年前,杜氏曾經發生一次很大的財務危機,那時公司幾乎面臨倒閉,後來是興榮企業伸出援手,公司才沒有倒閉。”
“興榮企業?”他聽過這名字——他父親的原配,就是興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