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美蓮也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會被這一眼看的心驚膽戰,但那種濃濃的危機感,還是讓她做出了本能的行為。 她緩緩挪動,儘可能遠離常小花。 常小花倒只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嗤笑一聲後就沒再看她了。 “你想做什麼?” 常小花直截了當詢問何雨欣,她沒不滿於為什麼那麼久才把她放出來,也沒把自己的擔心憤怒轉嫁到何雨欣的身上。 常小花做鬼的時間太長了,她戾氣橫生不假,但她比人來說,要更注重結果。 痛苦怨恨於她而言是稀疏平常的事情,只要結果是好的,她根本不在意自己在這個過程中經歷了怎樣的情緒變化。 當然,若小女孩的靈魂真的消散了,找不見了,那她肯定就是另一種樣子了。 何雨欣笑了笑,隨後用下巴點了點還跪在地上沒起來的謝美蓮。 “她說這裡有座金陽山,山上有座金陽觀。” 常小花挑挑眉,沒懂。 何雨欣又用下巴點了點躺在病床上額頭貼著黃符的小男孩。 “他被控制了。” 常小花問何雨欣。 “你打算去金陽觀求那些道士去?” 何雨欣一挑眉,像是有些詫異她的說法。 “我怎麼可能去求人。” 何雨欣這人,硌牙,求人?下輩子吧。 常小花不懂何雨欣想幹什麼,然後她就見識到了什麼叫以錢壓人。 何雨欣先投資了一大筆錢給這座城市的政府,說要扶持城市建設。 之後又購買下了金陽山兩百年的使用權,連同山上的金陽觀,說是要改造成旅遊景點為城市創收。 只花了不到五天的時間,金陽山金陽觀便易主了。 謝美蓮這段時間一直跟在何雨欣身邊,眼看她搖身一變變成了成功企業家,隨後輕而易舉的拿到了金陽山的一切。 看著茶几上放著的兩個紅本本,抱著女兒的謝美蓮神情有些飄忽,何雨欣坐在沙發上,看似淡定,實際眼神也有點飄忽。 怎麼說呢,何雨欣現在確實也有點感嘆。 她原本的目的確實是拿下金陽山,然後一步步逼迫金陽觀的道士讓他們無路可走。 但她沒想到事兒居然辦的如此順利。 這要是放在現實世界,她剛有有個苗頭,別的不說,政府那邊就會先卡一下,至少讓她做出幾種不同的盈利方案,策劃書之類的,之後經過幾次合談,確認這事兒能做後再開始走流程。 不花費個幾月,這事兒別想談下來。 而這還只是開始,麻煩還在後頭。 但現在,只用了五天,一座山就易主了。 沒有政府反反覆覆的稽核,沒有商業對手的使絆子,沒有這樣和那樣的問題。 好似只要錢到位,一切都能進行。 何雨欣抽了一口雪茄,一邊在心裡感嘆果然副本就是副本,邏輯簡單到好似世界只剩下一條線,世界演變全靠劇情。 但另一邊,她又覺得莫名有點爽。 現在金陽山被拿下了,何雨欣找了個包工頭,讓他帶人去清理金陽觀。 沒說強拆,但何雨欣說了,這裡要做成旅遊景點,一些人為生活的痕跡要拆掉,一些現代化的設施要清除。 就比如說像是電線電燈水管水龍頭席夢思床墊電腦金屬桌…… 這些東西有一樣算一樣全部清走,回頭全都弄成古色古香的裝飾,完全恢復古時候的樣子。 這樣的計劃書完全沒問題,就算鬧起來何雨欣也不怕。 因此包工頭拿了錢,帶著裝置和人上山了。 再然後,他們毫不意外的被金陽觀的道士們給攔住了。 雙方起了點衝突(何雨欣授意的),包工頭給何雨欣打電話說了這件事,何雨欣二話不說就報警了。 和他們私鬥? 笑話,這可是法治社會! 雖然副本里的‘法’有些水,且何雨欣像是大反派頭子似的,但有一點何雨欣可以拍著胸脯保證,她是守法好公民! 警察介入了這件事的後果便是要麼金陽觀的道士們搬家,要麼他們被帶回警局拘留。 金陽觀的道士兩個都不願意選,他們據理力爭表示金陽觀是他們的,他們有地契和房子的契書。 但那兩樣東西都是老古董了,屬於前朝的東西,而最後一個封建王朝已經消亡快百年了,這東西都可以放在博物館裡展出了! 原本若是在何雨欣買下這裡之前他們拿著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