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烏壓壓地蒙了上來,星星好像都被嚇退了幾顆。
主臥柔軟的大床上邊,陳思文低頭瞅著大老闆茫然緋紅的小臉,整個人都滯住了,彷彿此刻世界被摁了禁止鍵,秋意的涼風好像都一卷一卷的陣陣襲來,光著膀子的陳思文一動不動的好一會兒,等到下邊溫軟的身子小心的扭動了一下。
陳思文才是回過神來,表情控制似乎都陡然消失,陷入了狂喜,“說,說話了?聲音,是你的聲音嗎?乖乖,是你的聲音嗎,老婆,老婆你是不是嗯了一下?”
陳思文急急忙忙完全喪失了原本成年男人的淡定,一把抱起了自己似乎自己都還沒有摸清楚頭腦,一雙大眼睛飄飄忽忽的大老闆,呼吸有些急促的捏捏她的臉,一隻手都是顫顫巍巍的用手指貼在了她紅潤晶瑩的唇瓣上,“嗯,嗯,快,老婆,伱再嗯一聲,老婆,老婆。”
陳思文下意識用手扒拉開她的小嘴都差點去捏她的舌頭了。
大老闆下意識的一昂頭,眼睛裡還有點摸不清的迷離,直到自己小嘴被人抓住,還火急火燎的擺弄,她才哼哼唧唧抬手輕輕一推好壞的陳汪汪,白皙的脖頸好像動了動,有些粘粘的帶著不滿的磁性女聲再次響起:“嗯?”
聲音很細,糯乎乎的,雖然只是一個語氣詞,但陳思文呆呆的看著她控訴的大眼睛,好像聽到那道他做夢都想聽見的,完完整整的聲音:“小陳,討厭,別玩我嘴巴。”
陳思文一米八的大老爺們,眼圈在此刻一下就紅了,一把把抿了抿小嘴,側身努了努身子想去床頭扯張紙的大老闆一把摟進了懷裡,緊緊的抱住了她,即使此刻兩人之間沒有任何衣服的阻隔,光滑細膩的肌膚好像就那樣貼在一起,但陳思文一點別的心思都沒有了。
紅紅的眼睛裡邊好像有突然有了那種突然心想事成的不敢置信,小珍珠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不受控制的從臉頰旁邊淺淺的滑落。
聲音此刻都是低沉且顫抖:“好了好了,老婆,佩妮,乖乖,你終於好了,我,我”
陳思文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喜極而泣的這四個大字,大老闆光滑的肩膀好像都感覺到了淚水浸溼,大眼睛後知後覺的好像不再飄忽,一雙特別白皙的小手顫巍的抬了起來,繞過陳思文的胳肢窩環抱住了他
原本清澈的眼睛突然糊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最後凝成水珠順著俊俏的小臉悄悄砸落,小嘴張了張,好像有好多的話塞到了喉嚨,但此刻卻有些不知道怎麼說出,最後只能化成斷斷續續,柔柔弱弱的,“嗯,嗯,嗯”
第二天早晨。
天亮了,有光跑進了臥房。
陳思文先一個醒了,腰痠背痛的他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張特別明豔熟美的面容,臉頰好像還帶著點點淚痕,正是的睡臉,好像有些疲憊
就像是長期臥病在床的人,需要康復治療才能夠完完全全恢復行走的能力。
陳思文字來是想再次刺激她多發一點音的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語的,結果呢,她呼呼的躺在床上,半天也只是捂住小嘴悶悶的嗯嗯啊啊哦哦嗯嗯發出最簡單單純的單音節的聲音,最後有恍惚了,用手機張著小嘴兒呼呼大口喘氣打字到,一點都不單純,小陳汙死了最後渾身軟乎乎的倒頭就睡。
陽光輕輕撥弄進來。
此時的吳佩妮就躺在他身旁,正臉對著他,呼吸吐氣均勻,睡得香香。
陳思文揉了揉眼珠子就開始盯著大老闆一個勁兒地看,越看越入神,也不知道是不是聽了大老闆昨天晚上膩膩呼呼的嗯嗯聲的心理作用。
他發現今天的大老闆連睡覺都這麼美,心中不禁愛慕極了,伸手輕輕捏住吳佩妮額角上散落下來的一縷黑色長髮,拿在鼻子上美滋滋地嗅了嗅。
真香。
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