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兩人訂婚以後,吳佩妮本來就粘人,這幾天更是,最愛坐在陳思文的大腿上愉快的玩耍了。
正著坐,反著坐,側著坐。
軟乎乎的小屁股可勁在陳思文大腿上扒拉來扒拉去。
陳思文無奈的拍了拍她屁股,“公司呢,別鬧。”
她手裡捏著合同,她送公司,送錢的呢,結果看著陳思文的落款,她倒是還呼呼滿足了,小眼神裡果然又變得愉悅了一下,轉過頭,大膽地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然後乖巧盯著陳思文等著。
換平常,自己肯定要被老公吧唧吧唧喂口水了,結果小陳只是抬手捏巴捏巴她的小臉,然後悶不做聲的想著什麼。
一分鐘後,吳佩妮從她們家小陳的美色勾搭驀然回過神來,哼哼唧唧的戳了戳小陳,似乎對他不反過來親親她有一點不滿,撇撇嘴疑惑的嘟囔:“哥哥,哥哥?”
怎麼不理人嘞?
現在還不會喊老公,就只有膩呼呼的哥哥,哥哥了,當然,也喊爸爸的只不過那是關燈之後偷偷摸摸的事情了,現在總裁辦公室裡燈火通明的。
陳思文有些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算是應她了。
吳佩妮更加不滿了,抿了抿小嘴:“小陳你今天有些討厭,不理人,敷衍人,也不親親我了。”
“你說好的,夫妻要坦坦蕩蕩的,如果你不願意那我就把合同丟掉,然後道歉,而不是冷戰,小陳,老公,哥哥,我不要伱跟我冷戰。”
陳思文心好像都有些酥酥軟軟的,嘆了口氣,無語的說:“誰要,誰能給你冷戰得起來啊。”
吳佩妮小粉腮微鼓,有點委屈,也不講話了。剛剛有些心不在焉,沒有回應大老闆熱情的陳思文被她的目光看得都有點覺得自己真該死了,可是他心思確實有些亂合同裡這東西的價值真的太出乎他意料之外。
其實他也並沒有覺得難以接受吧。
大老闆什麼不願意給他啊,他多瞭解她啊,她對陳思文向來都是沒什麼理性的,這種不理性,給過陳思文太多意外了。
或者說,這本身就是
陳思文想他是遇到了一場奇蹟。
陳思文從一開始就特別的有分寸,和大老闆都是談情說愛的,加上金光閃閃的大老闆居然能夠跟著他回洗澡都沒有浴室的老家,對他簡直髮指的將就他們在之前,很少,或者說根本不用考慮世俗的問題,也可以說這是相互奔向導致的,大老闆不在乎陳思文窮不窮。
而陳思文特別清醒的知道就算彼此相愛,也不代表對方的東西就屬於你,憑什麼人家家族辛苦幾代所得的東西要平白給他享受呢,所以在他的管制下,戀愛腦的霸道總裁興致勃勃的小手一揮“都給我老公包起來”一次,就美滋滋得像是過年。
但作為一個馬上要結婚的人,很多東東又和他們談戀愛不一樣了,可不是嘛,畢竟,談戀愛也沒有一個戀愛法什麼的\(`Δ’)/總是又要在思考一下人生的,然後就覺得,做夫妻大概也和朋友一樣,最重要的是要平等,這種平等不是說地位啊收入啊什麼的,而是說,彼此的付出
她給他的,和他給她的,必須是一樣的,這樣才能長長久久,一個人付出的遠遠超過另一個的話,久了會心理失衡的。
然後,如果一個人給了另一個人很多很多錢,會不會就覺得她付出的已經夠多了,愛就少付出一些呢?
這是陳思文捏著合同走在來大老闆辦公室的時候的想法。
而當進了門看到呆呆困困貼在自己身上鬧騰,還傻乎乎的揉眼睛的她的那刻。
其實一切都不怎麼重要了。
一切都是他胡思亂想罷了,哼哼唧唧的吳佩妮還在等著老公哄,眼睛是面對他從來沒有變過的清澈,一如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