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私謀片刻之力。縱有千般不是,卻也難掩結束滿清統治之瑜。
……然,人生即奔波於世,取捨之事自日日有之,縱有盡忠於天下之心,卻還有取捨之異途不一。雖事有不當之處,但於其後觀成敗又豈可輕定終身之志,倘若先生可容得不同政見之人現身於中國,敢不以殘生之報華夏百姓恩情之萬一。
古人云,泰山不擇粒土而成其在,大海不棄涓滴故可成其深。在中國重拾和平,建設家園之際,恨不能身化鴻鵠飛越大海,為中國之建設竭盡心力之可能……!”
夫人的書信,他唐雲揚如何敢不仔細讀讀,畢竟他們的這一群人的生命、未來全都在他的一念之間。
在前次“廣東事變”之後,“先生”率其同志避禍於日本。原因不過是因為日本為交戰一方,斷不至於就將他們交回到山東的“琴島政權”手中。
可誰又能料到,當時亞洲第一,世界第五的艦隊居然一夜之間被全然易手,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日本的官方訊息,任是誰也不敢相信的。
當1917年的戰事結束之後,在後面搬回日本九州工業區之前,也沒人會相信,對方敢於以幾萬人的兵力就向日本政府開戰。
當時,“先生”和他所率領的“中華復興黨”殘餘部隊打算離開的時候,卻被日本軍隊遷怒而被關入到集中營裡。
並在幾人月之後勝利之時,他們才明白,倒不是對方如何厲害,當戰爭的方式發展到天空的時候,往往並不是單靠勇氣就可以挫得敗、擋得住。尤其,不到一月之間,以大火連毀數座日本城市,其攻擊力之強悍,手段之狠辣,的確使人震撼至極。
雖然隨後日本對中國賠償的天文數字的軍費,跟隨其後臺灣、琉球的迴歸都曾令“中華革命黨”的所有人歡欣鼓舞,但這時他們又不得不擔心一下,他們隨後的命運。
畢竟,唐雲揚在國內的某些手段,同樣是不寒而慄的。他可以毫不眨眼的就把山東省裡抓到的毒販一體槍斃,那麼如同他們這樣釜底抽薪的人們又會被怎麼樣對待呢?尤其,日本軍隊奉唐雲揚命令,協助他繼續扣押“中華革命黨”的黨員時,就更不能令他們釋懷。
在這時候,“先生”卻不得不讚嘆,在如此特殊的如此瀕臨絕境的時候,居然還會有人不怨不怪,忠心耿耿的對待他的事業,這個人是誰呢?
這個人是那個善於罵人的吳稚暉,當唐雲揚上次到廣東的時候,就把他給拉在了巴達維亞。在那兒的學校當中充當國文教師,雖然薪水要使西方的老師們也要羨慕,但作為一個政治人物,如此長久的被“雪藏”起來,實在不能說不是一種冷遇。因此,當“中華國防國”的軍隊在青島開始登陸的時候,他也搭了一條貨船迴向廣東,並來到了孫中山的身旁。
在“先生”打算與唐繼堯與陸廷榮打算聯合行動的時候,他卻又是一個跳著腳“罵”的人。原因無他,不過是不符合雪中送炭的仁義之舉。雖然,以他在“中華革命黨”中元老的地位不至於被雪藏,但卻為當時其他樂觀的人所“敬而遠之”。
中國自古以來,有那麼一群人總是喜歡“罵”的,就如同對外國開戰一樣。打起來他們“罵”要給中國惹來禍事,不打他們也要罵國家、政府是“軟腳蟹”。其實究其根本,他們不過是為了要罵而罵,就如同律師們對於犯罪嫌疑人,是為了辯護而辯護一個道理。
有的人不大喜歡這種人,尤其是如同吳稚暉在蔣介石控制了立法院,他大白天要打著“燈籠”不過就是要表現,這個世界實在是暗無天日的而已。
那麼,這裡卻不能不為這些“評論家”們正正名。就如同律師的辯護一樣,不過是標準的職業道德,不幸的是,中國從來沒有給過“評論家”們一個可以評論的職業基礎。
即沒**,就沒有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