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掛的是學校的牌子,一直沒撤掉過,不知道內情的人看到那牌子,也只會以為我們是學校。路人想來是沒可能知道內情的,那你們問路的這個路人是誰啊?”
看了劉建洪一眼,秦峰說道:“是哪個知情的人裝成路人,給你們夫妻指了這條明路?”
隨著秦峰的目光,戴老闆與毛秘書也都不由看了下劉建洪,弄得對方直接擺手道:“不是我。”
“當然不是你。”秦峰冷笑,“你若有膽當路人,我倒是佩服。”
點到這裡,秦峰也就沒再說下去,氣得劉建洪滿臉通紅。
這話蘇煅父母聽不出下面是什麼意思,但戴老闆與毛秘書卻明白秦峰未說盡的話。
毛秘書甚至有些惱怒,誰知道自己被利用,心裡都不會好過的,“難怪這傢伙突然說要搭個順風車,非要坐上老闆的車駕,原來是怕老闆護衛把那對蘇煅父母給打死,無法引出秦峰的貪汙受賄。”
戴老闆也是皺眉,手下大將都算計到自己頭上來,這有些太不把自己放眼裡了吧。
若是他算計的成功,那自己倒可一笑置之,偏偏還被對方抓個正著,還當自己面捅破。
秦峰這麼做,是在催自己來處罰對方呢。
要是不處罰,以秦峰的性格,下次也肯定有樣學樣,把自己算計進去對付別人。
戴老闆依舊笑眯眯的,對劉建洪說道:“劉處長,你們之前提出的請款申請,理由不充分,打退重新申請。另外,因為你們最近情報處沒有什麼建樹,其它的懲罰我就不處罰你,反正你生錢有道,就罰兩萬銀元吧。”
說完也不管劉建洪答應不答應,就看向蘇煅父母,“既然是誤會,那現在說明白就好了。”
想了下,戴老闆繼續說道:“至於你家孩子的罪如何判,自然會有相關人員來審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們再鬧事也是沒用的,還會把自己給拖進去。”
戴老闆說完這話後就趕人離開,蘇煅父母站在街頭,望了下那門禁森嚴的公館,悲從心中來。
劉建洪與秦峰也走了出來,兩人在路上對視一眼,各走一邊。
“劉長官,我家蘇煅你得想想辦法啊,我這還有一萬銀元,你拿去幫我們打點打點。”蘇煅的父親沒走多遠,發現劉建洪也在身後,思慮了一下便走了過去,邊說邊遞過一張銀元存票。
“這點錢你打發叫花子嗎?給秦峰兩萬,給我一萬,你這是什麼意思?”劉建洪原本是想答應的,一萬銀元可是筆大錢,但想到秦峰的兩萬,卻又有些不甘心,自己難道比秦峰差勁嗎?何況戴老闆還罰了他兩萬呢。
蘇煅的父親聽了劉建洪的話後,卻是大喜,感覺有希望。他可是知道眼前這人也是軍統的大官,那把兒子就要摁死的秦峰,也拿對方沒辦法,自然加大了投注。
“我立即回去把產業賣掉,多湊一些,沒意外的話,還能湊兩萬多銀元,到時候全給劉長官。”
一聽還能拿到兩萬銀元,加起來就有三萬銀元,劉建洪很是滿意,直接拿過那張銀票,“行,看在這東西的份上,我就幫你們試試,可醜話說前頭,我也是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若是不成功,這錢你們也拿不回去。還有,如果讓我聽到你們投訴我貪汙受賄,我就派人抄了你們全家。”
劉建洪一臉笑意,“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在鄉下還有個女兒,到時候連她也難逃一死。”
蘇煅父母聽得臉色蒼白,他們是有一個女兒,但向來重男輕女,就把女兒送給了一位無子女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