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這麼決定了。
一小時以後,我開著警車,拉著冷柯,我們兩人來到了白樓這裡。
晚上的白樓更顯得荒涼可怖。一路上罕有人際,唯有在到了白樓以後,周圍的幾戶農家的磚瓦房還亮著單薄的燈光。這微弱的光,不禁絲毫不能給過路的人一絲心理上的慰藉,反而讓人有一種不似在人間般飄渺詭異的感覺。
一腳踩到踏實的地上,我稍微有點安心了。我和冷柯下了車,前後腳的去往樓中。在進小樓之前,冷柯從兜裡掏出一個護身符和一把水果刀:“你用刀子劃破大拇指,抹在符頭上,以血開符。這樣進凶宅能化解一部分煞氣。”
我照著他說的做了。他見我把破了口子的大拇指在符上一抹,居然還把我的手搶過去在他的符上也抹了一把:“既然你都劃口子了,也不差這一兩滴血,不妨也替我把符開了吧。”
做完這一切以後,我和他兩人重重的敲了敲門,約摸著等了幾分鐘的功夫,門開了,就這白雪反射著月亮的光,我看到一張蠟黃無色的臉。
劉年目光呆滯的望著我們,神情像一頭死魚。他木然的把我們迎了進去,隨後重重的把大門關上。
門關上的時候,外面的光照了進來,牆壁畫像上的那張臉在晚上看起來更加可怖。
大廳沒開燈,還是一樣的擺設,可是換成是萬籟俱靜的深夜,這裡可比白天嚇人的多。
“你到底看到什麼了?”來到值班室坐定以後,我才問他。
而他顯然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半晌說不出話來,只是呆若木雞的看著我和冷柯。
冷柯嘆口氣:“他受了驚嚇,魂散了。無妨,可用拘魂單急救!”
他又從兜裡掏出幾張黃表紙,用自備的狼毫筆沾著硃砂在上面寫寫畫畫,末了用打火機燒了,混在劉年買的王老吉里給他灌了下去。喝了咒水以後,劉年那茫然的目光才有些些許光彩。
“我看到他了,我看到他了……他也看到了我!”他驚魂未定,渾身篩糠子一樣不停的發抖。
“誰?”
“照片上的人!他就站在窗外,一動不動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別再問了,我不想再回想了!”
我看了眼窗外,什麼也沒有。附帶一提,值班室在二樓,正常人根本沒法站在窗外向裡張望!
那照片正是一進門所看到的那張。
那個在畫面中安靜的翻著書,文質彬彬的人。
這個人是誰,為什麼會掛著小樓的大門口?
“大門衝著馬路,這種格局正暗藏著白虎金煞,久居必然導致家破人亡。而在門裡安一睹承重牆,可以化解煞氣入侵。想必主人也是個深諳風水之術的術士。劉年,你可知道這家公司成立多久了?”
“應該沒多久,大概在一年左右吧……”
“那肯定錯不了了,很好。”冷柯的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劉年的回答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想。
他拉開抽屜,裡面什麼旁的雜物也沒放,只放了幾個古香古色的銅錢。
“五帝錢所擺的陣法還在,可是你居然還見到了幽魂,看來對方不是什麼小角色啊。”冷柯撫摸著那幾個銅板,愁緒又爬上了他的眉頭。
天花板上的燈一閃一閃,把慘黃的牆壁照的陰測測的。就是站在這兒,都讓我有種不舒服的感覺,這不禁讓我為劉年的擔憂又更進一步:“要不你還是辭職算了,這個地方,看著都嚇人,還要在這待下去嗎?”
“不行,鴕鳥把頭埋到砂礫中,卻對眼前的危險毫無幫助。而且劉年所中的蠱是走到哪就跟到哪。如果貿然離開,恐怕追查下蠱人就更難了。”
“那我就一直在這裡陪著那個老鬼?”劉年終於表達了不滿,他的額頭還留著豆大的汗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