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卻讓艾梨莎心頭一熱。
或許他只是為了救她而已;或許他對她根本就沒有非分之想;或許他的手、以及他的腿;都是在睡著的時候;無意的擺上去的——可這樣的想法一冒出來;艾梨莎就突然有種痛恨自己的感覺。
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渴望一個男人擁抱。在雷加懷裡的感覺很溫暖;很舒服;而沒被他抱住的那部分身體卻在霧氣的侵襲下;冰冷如鐵。
她的一半身體是熱的;一半身體是冷的。她的心也是一樣;既渴望迎合;又巴不得能早點掙脫雷加的懷抱。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裝睡。一定要等雷加先醒過來;這樣她就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那隻握住她**的手;就在她的眼前;不管她睜眼還是閉眼;都能看到的。她發現自己正不由自主的解讀他手指的力道;解讀他握住她胸部的方式;解讀從手指縫隙;到掌心相合;再到某種意味深長的暗示。
她覺得自己喉嚨發緊;舌根發癢;心跳加快。這是她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雷加還沒有甦醒過來。昨天晚上;為了跟自己體內的力量抗衡;他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幾乎是在光與暗之力剛一縮回去;自己就倒地昏睡了。他不知道自己的手握著什麼地方;只模糊的感覺到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柔軟。
他捏了捏那種柔軟——沒錯;是他喜歡的那種。飽滿、柔滑;就像——
他猛的驚醒了過來。幾次快速的眨眼之後;他的睡意全無。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鬆開緊攥在艾梨莎胸口上的手掌;慢慢的抽了回來;然後更加小心的將跨在她腰部的大腿搬了下來。
怎麼會變成這樣?
雷加腦門上不由得冒出一陣冷汗。如果被女鎮長髮現自己冒犯她;那麼他還如何在光落鎮立足?他看了艾梨莎一眼;發現她似乎並沒有甦醒;又連忙試探了一下她的鼻息;這才放心的舒了口氣。
他緩緩的支撐起身體;開始琢磨補救的方法。當前最重要的;是趕緊給艾梨莎穿上衣服——這本來是昨天晚上應該做的事情;不過現在做應該也不算太晚。
他快速的跑到掛有艾梨莎衣服的樹枝上;將她的衣物全都報了過來。
在這些衣物當中;他看到有一根長長的帶子;他拿在手裡端詳了半天;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做什麼用的。
艾梨莎咬著舌尖;繼續裝睡;她眯著眼睛看到雷加對著她束胸用的長帶發愣;差點沒忍住跳起來。那條束帶是用來固定她的胸部的;為的是能在劇烈的運動中;雙胸不至於礙事。可現在……算了;她一咬牙;索性裝睡到底。
雷加琢磨了半天;最終也沒有想清楚長帶的用途。他決定不在長帶上浪費時間;慢慢的扶起艾梨莎;將她的衣物胡亂套上。
等給艾梨莎穿好;雷加已經是氣喘如牛了。為女人穿衣服;可比對抗魚人邪獸要困難的多;有好幾次他都不小心碰到艾梨莎的傷口;他以為肯定會驚醒艾梨莎;但沒想到她依然沉睡如故。
最後;只剩下這條長長的束帶了;雷加突然瞥見昨天晚上自己包紮的那些簡易繃帶;心裡頓時有了主意。
艾梨莎躺在地上;不敢睜眼;心裡卻在聲嘶力竭的尖叫。她把雷加從頭到腳罵了一萬遍;卻仍覺得不解氣。但是在不解氣;她也不想在現在這個時刻醒來;這樣的場景;故意裝作不知道;才能不尷尬。
她任由雷加把她扶起來;任由他攬住她的腰;任由她自己的臉貼到雷加寬闊的胸膛上;又任由他給她套上衣服、褲子;最後;任由他把她抱到水邊。
她從眼縫中看到雷加解開了她傷口上的繃帶。然後用清水清洗了一下。冰冷的湖水讓她微微蹙了一下眉頭;但她趕緊舒展來了;避免讓雷加發現。
雷加沖洗完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