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沒來看莊重明,但對於他這個父親在監獄裡遭遇他還是一清二楚的。
要說慘,莊重明比陸宇還慘,莊重明下身被唐靜給切了,去醫院也沒能修復好,進監獄後,因為身體缺陷被其他人恥笑,他不是沒有反抗,可跟他關在一起的都是窮兇極惡的犯人,對於像他這樣的有錢人帶著天生的敵意和憎惡。
莊重明的反抗在他們眼裡就是小孩過家家,幾個巴掌就把人給打服了。
犯人明裡暗裡的排擠他,在他撒尿的時候站在一旁嘲笑他的缺陷,一腳把他踢到小便池裡,或者趁他蹲便的時候往上面潑水潑尿,把他身上弄的一身搜。
身體上折磨,心理上摧殘,莊重明想尋死,他不甘心他的人生會變成這樣。
曾經的他多風光啊,老婆貌美,外面的小情人貼心溫柔,他完成了他的夢想,實現了一個個目標。
回想起他被叫“莊總”的日子,才過去這麼短的時間,他就覺得那像是一場夢。
他在監獄裡發瘋,嘶吼,咆哮……想要出去,犯人毆打他,獄警教訓他,他在這裡活的生不如死,就像關在籠子裡的畜生。
就在今天他聽獄警說,莊言來看望他了。
他戴上沉重的手銬,跟著獄警的步伐走出去,隔著一扇玻璃窗,他雙眼麻木的看著莊言。
片刻後,他神情一動,雙眼一紅,他撲上去拍著玻璃窗:“莊言,你快救我出去,我受不了了,我在裡面快瘋了。”
莊言看著莊重明,瘦了很多,臉頰都凹下去了,黑眼圈黑的發青,頭髮被剃成了寸頭,穿著藍色粗劣的監獄服,身上還有傷。
“你在裡面過得怎樣?”
“你看不出來嗎?我過得很不好。”莊重明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裡面的傷給莊言看,“我被人欺負,他們打我,往我身上潑尿潑水,把我的飯撞在地上,比我吃地上的菜,你看我身上的傷,全是他們打的,兒子,爸爸以前對不起你,是我錯了,我贖罪,我給你磕頭,我不該不關心你,冤枉你你幫我出去,以後我好好補償你,修補我們的父子情”
莊言點點頭,露出個滿意的笑:“看你過得這麼慘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