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影子。
“正是!”
“快進來!快進來!”洪江忙不迭的拉著他進了軍帳,士兵識相的趕緊端來茶水。
“這些年你都去了哪兒?”
“一直在極北之地,承蒙大人當年賜教,已經修煉歸來。”
“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看到相柳,洪江不由得想起了玉瑤,他眼眶一紅,長嘆了口氣。
“自你走後,神農國變故連連,已是今非昔比。孩子,這見也見了,一會兒你趕緊回海上去,這裡馬上就要有一場大戰,往後也只有海上安全了。”洪江一臉憂傷。
相柳趕緊跪了下來,“大人,來的路上相柳早已想好,此次前來就是要投奔大人。大人當年的話相柳一日不敢忘,如今已修煉成功,相柳願助大人一臂之力。”
“大戰在即,生死未卜,你又何必捲進來?若神農還是當年的神農,我定留你,可是神農再不是當年的神農,我又有何臉面留你?”洪江嘆道。
“相柳願追隨大人,不只是因為大人對相柳有救命之恩,更因大人對妖族一視同仁。小魚當年說,她希望看到一個眾生平等的世界,哪怕只是一個白日夢,她也願意為之努力。她一個神族都願意這麼做,我身為妖族,又有何理由不這麼做呢?請大人成全。”
提起小魚,洪江想起了被斬殺的神農王,他的頭顱曾被軒轅老兒懸掛在軒轅城門七日,一對父女先後去世,他神色黯然,不禁老淚縱橫。
“你當真願意從軍?”洪江看著相柳的眼睛問道。
“願意!請大人收留!相柳願生死相隨,此生絕不相負!”
洪江看著相柳,無奈的嘆了口氣,“罷了,你無父無母,算起來咱們還是親戚,在我心裡早已將你當成了兒子,不如你就喚我義父,跟在我身邊吧,咱們相互也好有個照應。”
“謝義父!”
洪江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鄭重的說道,“好孩子,危難時刻見真情,謝謝你!”
相柳正欲開口,門口傳來聲音,“無支祁求見將軍。”
還沒等洪江答應,人已經進來了。
“你來的正好,快過來見過相柳,以後你們就是好兄弟了。”洪江將無支祁拉到相柳面前。
這不是剛才軍營外與他交手的那個手下敗將嗎?相柳淡漠的看著他,對著他拜了一下,“剛才冒犯了,在下九命相柳!”
“原來是你啊,奴十一!還記得我嗎?奴十!”無支祁拍了拍相柳的肩膀,笑嘻嘻的問道。
相柳愣了一愣,原來是他!那個跟他在奴鬥場做了二十年的鄰居,成天吵吵鬧鬧的。
“你小子長本事了呀!將軍,我剛才在外面想攔住他,竟打不過他!”無支祁倒是大大咧咧的。
洪江不禁笑了。
“無支祁,你去招呼營房準備酒菜,一會兒讓弟兄們過來喝酒,咱們今晚給相柳接風洗塵!相柳,你隨我去軍營四處轉轉,熟悉熟悉情況!”
不到半日,洪江的軍隊上上下下都認識了這個冷冰冰的白髮青年。相柳習慣了極北之地的孤獨,對這種熱鬧場面很是不適,好在眾將士也沒為難他。
晚上接風的時候,他喝了不少。微醺之際,他又想起了少女的臉和那些好喝的梅子酒。他已歸來,故人何在?錐心之痛,何以為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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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洪江帶著他和無支祁去赤宸將軍帳中議事。
赤宸見了相柳,不由得連連誇讚,笑著對洪江道,“這氣息便是你我也不見的能比得上,恭喜將軍撿到寶了!”
“這是義子相柳!”洪江笑道。
“相柳?你莫不是北溟那個九頭怪?”赤宸笑問道。
“正是!”相柳一臉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