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10點5分走出房間,到現在不過十分鐘而已,根本構不成什麼失蹤!”
“我說了有人要害他!”肖磊一腳踹翻身前的座椅,咬牙切齒道,“我特麼追到這兒找你們玩兒的!”
幾個保安手裡拿著鋼叉電棍,比比劃劃地要往肖磊身上招呼。
“等等!同志,這不是啥可疑人,這是我老闆的保鏢。”閆衛東小跑上前,著急忙慌地掏著名片,“我叫閆衛東,公司叫睿信資本,我老闆叫黎英睿。我們正經公司,工商局都有備案,網上能查著。”
船長接過名片掃了眼:“是不是正經公司,也沒權調監控。這樣吧,我先發兩個尋人廣播,再讓船上的保安隊去巡邏。”
“來不及了!”肖磊掐開保安主任的嘴,掰著他的大板牙威脅,“我現在就要知道他在哪兒!現在!!”
“別衝動!小肖,你冷靜點,千萬別衝動。”閆衛東好聲好氣地給船長哈腰,“船長同志是這樣的。我老闆說是要去洗手間,廳裡就有洗手間。這公關把他往外領,是有點不合常理的。”
“哎呀同志。規矩再大,也沒有人命大。”黃海波也湊上來勸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您幫幫忙嘛,幫幫忙。”
船長正猶豫著,娛樂部經理趕到了。小跑過來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還給他看了兩人的消費小票。
船長斂眉沉思片刻,估計也是害怕惹麻煩,終究是妥協半步:“我先給老闆打個電話,幾位稍安勿躁。”
他轉身拿出手機,交代了幾句。掛下電話對幾人道:“正好今天老闆在,他說親自過來。先等會兒吧。”說罷又扭頭命令監控員,“調走廊的。”
肖磊見他鬆口,也放了人。倆手撐著操作檯直勾勾地盯著顯示器。
藍瑩瑩的畫面裡,就見黎英睿跟著個女公關走出了賭廳,右拐後沿走廊直行,消失在拐角。不巧拐角處的監控剛好前一天故障,黎英睿的後續行蹤無法特定。不僅僅是黎英睿,就領他的那個女公關也沒再回來。而在這個拐角的前方不遠處,正是娛樂城內部心照不宣的‘溫柔鄉’。
“調房間的。”肖磊冷聲道。
“我看不用了。”娛樂部經理笑了兩聲,“興許小老闆就是找找樂子罷了。”
“不可能!”肖磊一把搡開他,捶著操作檯耍狠,“我說要調房間的!立刻調!”
“客房裡沒有監控,娛樂廳和貴賓廳的,更不可能給你調。”一個清亮的男聲在背後響起,所有人齊刷刷地回過頭。
那是一個年輕男人,看著不過二十五六。穿著淺棕色的皮夾克,內搭白色高領羊毛衫。梳著浪嗖嗖的中長碎剪,耳朵上墜倆手指餅乾似的鉑金條子。身後跟著個黑人保鏢,目測能有兩米來高。顴骨外擴,鼻樑寬塌,長得像只惡虎。
幾個船員看到他,都畢恭畢敬地低下頭:“老闆。”
閆衛東和黃海波則是一臉不可置信。這人別看年紀小,那可是實打實的大人物——他是賭王鄒燁霖的孫子。
鄒燁霖出生於閩湳農村,17歲時就背井離鄉,獨自前往湘港謀生。機緣巧合下掙到第一桶金,白手起家創立了泓盛集團,如今已坐擁千億資產。五年前他兒子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