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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幾回面的人都能這樣掛記,心思比較純粹乾淨,至少不是為利益所趨使的。

要是謝長青知道阿容惦記起姚東家,最根本的原因還是用豆腐從姚東家那兒換了二十兩銀子的話,他會作何感想。

“那個,謝謝,為了表達我的謝意,我請你吃餛飩吧。”阿容從口袋城掏出三個銅板,這餛飩攤上兩碗五文,一碗三文,所以吃一碗特划不來。於是阿容咂了咂嘴,又掏出兩個銅板來,喊了一聲:“老伯,下餛飩咧。”

這一聲讓謝長青和那老伯都看著她,這攤上的餛飩份量可足了,而阿容已經吃過兩碗了,不由得讓人懷疑,這瘦瘦小小的東西都吃到哪裡去了。

謝長青看著坐在她對面的阿容,不由得思索了些東西,比如阿容毫無身份階級觀念地坐到他面前,而且舉止如常絲毫也不拘束。比如阿容從來沒稱過一聲爺,再比如避他如牛鬼蛇神……

對於謝長青腦子裡思索的那些個有的沒有的,阿容是半點不知道,現在她正歡喜無比地吃著餛飩咧,雖然已經飽了,可這麼好吃的東西,她不介意吃得撐一點,而那位思索什麼又與她有什麼相干的哩。

正所謂擅長於思索的人,往往會被自己的思緒繞到溝裡去,公子啊,您可得小心提防著了!

30.那些陳年的故事與秘辛

去牢裡的事安排後,阿容頓覺得心頭輕鬆,現在要擔心的是這刨出來的真相別把自個兒給淹死了。

其實身世這種事不是太重要,但是如果真和欽犯有關係,與其某天讓人上門來拿她,倒不如自個兒先弄清楚了,如果是好早做打算,如果不是也好安自己這顆亂蹦噠的心。

人生總不該打無把握之戰,對自己的身家性命,阿容現在看得備加貴重。

安排去探監是來京城的第三天,徐少南親自領著她去了京師的死牢裡,死牢聽起來似乎很陰森黑暗,但走進去了才知道,裡頭乾淨而整齊,囚犯們身上也都不帶傷。之所以有這樣良好的待遇,也全是因為這些人是已經要往死路上去的了,審沒什麼可審的,對將死之人,總要寬泛些的。

見到那位容姑娘時,容姑娘正在陽光之下眯著眼睛,見有人來了也不多招呼什麼,只掃了一眼就閉上了眼睛。

這時候徐少南說:“盛藥女,有什麼要說的你就趕緊說了,我在前頭幫你看著。”

“藥女,連雲山的人,怎麼要拿我去試藥嗎,這倒是好用途。”那容姑娘聽徐少南這麼說就睜開了眼睛來,看著阿容神色有些冷清。

見了這位容姑娘後,阿容橫看豎看都不覺得自己和這位有什麼相似的地方,她有塊玉鎖,但不打算這時候就掏出來:“容姑娘,你還有個妹妹是嗎?”

那容姑娘聽到“妹妹”兩個字不由得一陣顫抖,爾後又迅速地恢復平靜,看著阿容說:“誰都知道我有個妹妹,只不過早在當年和父親一起死了,你現在問有什麼意思。”

“你親眼看著她斷氣的!”阿容之所以不是問句,是因為她希望容姑娘是親眼看著那小容姑娘斷氣的,雖然不免有些涼薄,但她真的不希望有一個這樣不清不楚的身世,以後每每一想起來都如附骨之蛆一樣啃蝕著她。

但是阿容卻沒有想到,她這一句用非問句說出來,會把容姑娘嚇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指著她的鼻尖就說:“你胡說,你又沒有看見,為什麼要說是我親眼看著她斷氣的。”

這位容姑娘的反應大大出乎阿容的意料,她皺眉思索了一番,福至心靈一般地想到一個很可怕的答案,那就是容小姑娘的死和眼前的容姑娘有關,甚至容先生的死也要歸咎在眼前這容姑娘身上。

大膽假設,當然還需要小心的求證,阿容轉了轉眼珠子,忽然用揚子洲的方言喊了一聲:“姐……”

“不……你不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