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作結。
就這麼一再繼續。
我沒有錯。
我沒有罪過。
我沒有責任。
我什麼也沒做!
但為什麼?
無可奈何?
少胡扯了!
我才不會被這句話欺騙。
絕不會被騙。
我更加咬緊了嘴唇。
一陣甘甜的痛楚,垂淌而下的血滴弄髒了電話。
詛咒。
祈禱。
健全的暴力。
走著瞧!
這筆帳,我絕對會向你們討回來的。
「是啊!這也是無可奈何嘛!」為了讓自己的情感鎮定下來,我抖著整張臉的肌肉,擠出了笑容。「無可奈何!思,思,無可奈何。」
「柴田並不在乎他自己的出身,同學們也沒放在心上:只是大人秈老師一直強調不能歧視,上課時又會教到這些,反而讓我們格外注意起來……」
「哦,是嗎?思……原來是這樣啊!我們並沒有錯嘛!」
怎麼辦?我好想哭。
「鹽見也不是老說那種話的人,不過有時他們兩個就會那樣子,每次都是我們出面阻止;但鹽見根本不聽,柴田也不肯一笑置之,反而秈他正面衝突,真的很讓人頭痛。」
「是嗎?原來你們很努力地阻止他們啊!真廠不起,真厲害,真善良。」
怎麼辦?我好想殺人。
「不過今天特別嚴重,八尾竟然生了那麼大的氣。」
「八尾喜歡柴田嗎?」
我回想起八尾勃然大怒的樣貌;我知道,要為了他人露出那種表情,需要相當的情感。
「應該是。」町井的語氣充滿自信。「所以更可憐。」
「要是又發生那種事,我會阻止的,妳放心。我絕對會阻止,絕不會容許的。」
「思,謝……啊!對不起,我媽回來了,我要掛電話了。下次再聊,再見!」
「明天學校見………
電話斷了。
「電話是上次那個人打來的?」
背後傳來一道聲音。
我慌忙回頭,見妹妹正站在身後。
「妳什麼時候來的?」
「是那個女的打來的?」
「不可以用那種口氣說話,叫人家『那個女的』很難聽。」
「雖然我交了很多朋友,最重視的還是哥:但哥好像不一樣,來到這裡以後就開始思春了。」
「別說了,不要什麼都溷為一談。」
我告誡她。
「溷為一談?把什麼和什麼溷為一談?」妹妹毫不退縮。「你是要我別把對朋友的重視和對哥哥的重視相提並論?什麼話嘛!太過分了。」
「不過分,這才正常。」
「所以要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喂!」
「別那麼大聲。」
「來到神戶以後,不但交到朋友,也不必顧忌別人的眼光,輕鬆多了,不是嗎?我不想做出任何破壞現狀的事。妳想想,我是妳的哥哥,妳是我的妹妹耶!說這些話不覺得奇怪臣叫……一
q」
「哥,你的嘴唇流血了。」
妹妹舔了我的嘴唇。
我推開妹妹。
妹妹跌倒在地,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不是告訴妳這樣很怪嗎!」
我抹著嘴唇,但無論如何擦拭,唾液的觸感都不肯消失。
令人困擾的是,我並未感覺不快。
「……沒出息。」
妹妹以小孩不會有的眼神瞪著我。
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