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之間,過去十年來都不曾被人發現。我跟失蹤組談過,他們也同意數量真的是太多了。”
“跟什麼比太多?”
“跟過去比,跟丹麥和瑞典比,還有跟其他的人口統計群組比。這些失蹤女性以已婚者和同居者佔絕大多數。”
“女性已經比以前更獨立了,”哈根說,“有些女性選擇走自己的路,和家庭斷絕關係,也可能跟男人出國去了,這些因素對統計資料都會有影響,那又怎樣?”
“丹麥和瑞典的女性也變得更獨立了,但這兩個國家的失蹤女性都會再度出現。”
哈根嘆了口氣:“如果資料真的那麼異常,為什麼過去沒人發現?”
“因為史卡勒收集的資料是全國性的,警方通常只會注意自己轄區的失蹤人口而已。不過克里波詳細記錄了挪威全國的失蹤人口,共有一千八百人,但這是過去五十年來失蹤人口的總和,還包括海難和其他災難,像是亞歷山大柯蘭號鑽油平臺意外的失蹤者。重點是沒有人留意過全國失蹤人口的模式,直到現在。”
“好吧,可是我們的責任不是全國性的,哈利,我們只負責奧斯陸轄區。”哈根雙掌往桌上一拍,表示結束聽取報告。
“問題是,”哈利說,搓揉著自己的下巴,“它來到奧斯陸了。”
“‘它’是什麼?”
“昨天晚上我在雪人裡找到碧蒂的手機。長官,我不知道‘它’是什麼,可是我認為我們必須把它查出來,而且動作要快。”
“這些資料很有意思,”哈根心不在焉地說,拿起安田芳人大隊長的小指,用大拇指按壓,“還有我明白最近這起失蹤案有必要深入調查,但理由不是很充分,所以請你告訴我:究竟是什麼原因促使你叫麥努斯做出這份報告?”
哈利看著哈根,從外套內袋裡拿出一個折爛了的信封遞給他。
“九月初我上了一個電視節目,然後信箱裡就收到這個,我一直認為這封信是瘋子寫的,直到現在。”
哈根拿出裡頭的信,讀了六句話之後,對哈利搖搖頭:“雪人?‘睦裡’又是什麼?”
“重點就在這裡,”哈利說,“睦裡恐怕就是‘它’。”
哈根困惑地看了哈利一眼。
“我希望是我判斷錯誤,”哈利說,“但我認為有一段殘酷黑暗的日子在前面等著我們。”
哈根嘆了口氣:“你想要什麼,哈利?”
“我想要一個調查小組。”
哈根凝視哈利。他和警署裡其他警官一樣,認為哈利是個任性、傲慢、愛爭論、不穩定的酒鬼,然而他很高興哈利跟他站在同一陣線,而且哈利沒有強烈企圖心想和他競爭。
“要多少人?”哈根終於問道,“時間要多久?”
“十個警探,兩個月。”
“兩個星期?”麥努斯說,“四個人?這是要調查命案嗎?”
麥努斯環視四周,露出難以苟同的神情,看著擠在哈利辦公室裡的其他三人:卡翠娜、哈利、來自鑑識中心的畢爾·侯勒姆。
“哈根分配給我的只有這樣而已,”哈利說,靠上椅背往後躺,“而且我們不是要調查命案,目前不是。”
“那目前要調查的是什麼?”卡翠娜問。
“失蹤案,”哈利說,“不過這件案子跟最近發生的其他案子有相似之處。”
“家庭主婦在晚秋的某一天突然悄悄遷居?”侯勒姆問,說話帶有一絲託騰地區的方言腔調,這個腔調是他從史蓋亞村搬到奧斯陸時一起帶來的,除此之外,他還帶了他收藏的黑膠唱片,裡頭有貓王、五十年代老搖滾、性手槍樂團、賈森…斯考奇樂團(Jason&the Scorchers)的唱片,另外還帶了三套納什維爾的手工縫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