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專注在他們擁有的東西上,我猜你一定對自己的調查能力感到很驕傲。”
“你是說捉老鼠的基因嗎?那種與生俱來的能力?那種能把罹患心理疾病、有上癮問題、智力低於一般水平、童年遭受剝奪的程度高於一般水平的人關進牢裡的能力?”
“所以我們只是捕鼠人?”
“對,這就是為什麼當這種千載難逢的案子落到我們手上,我們會這麼開心的原因,這樣我們就有機會展開大規模狩獵,去射殺獅子、大象,或他媽的恐龍。”
卡翠娜並未大笑,反而嚴肅地點了點頭。
“希薇亞的雙胞胎妹妹說了什麼?”
“我險些成了她最好的朋友。”卡翠娜嘆了口氣,雙手交疊,放在穿著絲襪的膝蓋上。
“說來聽聽。”
“呃,”卡翠娜開口說,哈利覺得卡翠娜的這聲“呃”,和他自己的十分相似。“奧娜告訴我說希薇亞跟羅夫交往的時候,他們兩人都覺得羅夫真是太幸運了,可是其他人覺得正好相反。當時羅夫剛從卑爾根的技術大學畢業,成為合格的工程師,在基瓦訥工程公司找到一份工作,也搬來了奧斯陸。希薇亞則是那種每天早上醒來都覺得自己的人生要走另外一條路的人,她在大學裡選修了很多種不同型別的課,做一份工作絕對無法超過六個月。她固執、暴躁、驕縱,公開宣佈自己是社會主義者,喜歡那些鼓吹消滅自我的理想主義。她有幾個女性朋友,卻會擺佈操控她們,跟她交往過的男人一陣子之後就會因為受不了而離開。她妹妹認為羅夫會那麼愛她,是因為她跟他正好相反。羅夫跟隨父親的腳步成為工程師,他的家庭相信資本主義的良善面和中產階級的幸福。希薇亞則認為西方世界是唯物主義的,會使人類墮落,讓人類失落了真正的自己和快樂的本源,她還認為衣索比亞的某個國王是救世主轉世。”
“衣索比亞皇帝海爾·塞拉西,”哈利說,“那是拉斯特法裡派的信仰。”
“你真厲害。”
“牙買加歌手鮑勃·馬利的唱片裡提到過。呃,這也許能解釋他們跟非洲的關係。”
“也許吧,”卡翠娜換了個坐姿,左腿蹺上右腿,哈利的目光刻意移向別處,“反正羅夫和希薇亞休息了一年,去西非旅行,結果這趟旅行對他們來說都是重大轉折點。羅夫發現他的天職是協助非洲重新站起來,而對於背上刺了個衣索比亞國旗大刺青的希薇亞來說,她發現每個人都只謀求自己的利益,就算在非洲也一樣。因此他們開了非洲風這家店,羅夫是為了幫助貧窮的非洲,希薇亞是認為便宜的進口商品和政府補助金可以讓錢輕鬆入袋。為了錢,有一次她從奈及利亞的拉各斯市回國時,還被海關發現她的揹包裡裝滿大麻。”
“果然。”
“希薇亞被判刑,刑期很短,因為她提出的理由讓法官從輕量刑。她說她不知道揹包裡裝的是什麼,她只是幫住在挪威的一家奈及利亞人帶這個揹包回來而已。”
“嗯,還有呢?”
“奧娜喜歡羅夫,認為他是個善良體貼的人,對小孩有無窮的愛,但顯然羅夫對希薇亞的一切都是盲目的。希薇亞曾兩度愛上別的男人,還離開了羅夫和孩子,但那兩個男人最後都甩了她,羅夫也開心地迎接她回來。”
“你認為希薇亞是哪一點讓羅夫如此痴迷?”
卡翠娜露出一絲哀傷的微笑,凝視空中,一手撫摸裙角:“我猜是基於一種很常見的原因:沒有人能離開一個可以跟他共享美好魚水之歡的人,他可以去嘗試,但最後總會回到那個人身邊。我們都是如此簡單,不是嗎?”
哈利緩緩點頭:“那些離開希薇亞而沒有回來的男人呢?”
“每個男人是不一樣的,經過時間的洗禮,有些男人會對自己的表現產生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