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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呢?”

“他們很親密,她是個聰明的好女孩,以她的成長背景來說,結果卻能長得這麼好,對不對啊?”

哈利注意到穆勒尼森那種“你應該知道”的口氣。“對不對啊?”這句話在小警局裡經常可以聽見,因為他們認為你應該對大部分的事都瞭如指掌。

“拉夫妥在芬島有個小屋是嗎?”哈利問。

“對,他當然很可能躲在那裡一段時間,經過再三考慮,然後……”穆勒尼森用他的大手在喉嚨前劃了一刀,“我們帶警犬去搜尋過小屋和芬島,也在水裡打撈過,但一無所獲。”

“我想去那裡看看。”

“沒什麼可以看的,我們在鐵面人拉夫妥的小屋對面也有一間小屋,可惜年久失修。他老婆不肯交還那間小屋真是不要臉,她又不去。”穆勒尼森朝時鐘望了一眼,“我得去開會了,負責這件案子的一位資深警官會跟你說明報告內容。”

“我不需要。”哈利說,看著大腿上的照片。突然間拉夫妥的面容變得異常熟悉,彷彿很久以前見過。會不會是某人喬裝打扮?會不會是街上擦肩而過的路人?會不會是某個不起眼的小角色所以沒引起他的注意?會不會是蘇菲街上鬼鬼祟祟的交通管理員?還是酒品專賣店的店員?哈利放棄思索。

“所以你不叫他葛德?”

“你是說……?”穆勒尼森說。

“你叫他鐵面人拉夫妥,你只稱呼他姓氏,不叫他名字?”

穆勒尼森以曖昧的神情看了哈利一眼,發出咯咯笑聲,最後露出苦笑:“對,我想我跟他還沒有那麼熟。”

“好,謝謝你的協助。”

哈利朝警署大門走去時,聽見穆勒尼森在背後叫喚,便轉過身。穆勒尼森站在走廊盡頭的辦公室門口,拉開嗓門對哈利說話,聲音在走廊牆壁間形成短暫的振動迴音。

“我想拉夫妥應該也不喜歡我叫他名字。”

哈利來到警署門外,站在原地,看人們彎著腰,艱難地走在風雨中。那種感覺就是不肯散去。他一直覺得某種東西或某個人就在他附近,就在他的活動圈之內,他只要去看就能看見,但是他必須在恰當的光線下用恰當的眼光去看。

一如約定,卡翠娜在碼頭駕船載哈利。

“這艘船是我跟朋友借的。”她一邊說,一邊駕駛一艘長六米多的所謂岩礁吉普船,駛出狹窄的海港出口。吉普船繞行諾德勒斯半島時,一種聲音傳來,聽得哈利頭暈目眩。就在此時,他看見了一根圖騰柱,圖騰柱上的木刻臉孔張開嘴巴,正對他發出刺耳尖叫。一陣冷風吹過船身。

“那是水族館的海豹叫聲。”

哈利將外套裹得更緊了些。

芬島是座小島,這座被雨水摧殘的小島上,除了石楠以外看不見其他種類的植物。島上設有一個碼頭,卡翠娜熟練地把船停靠在碼頭邊。別墅區共有六間小木屋,建築比例有如玩具房屋,讓哈利聯想到他在南非索韋託見過的礦工小屋。

卡翠娜帶領哈利走上小屋間的碎石路,來到一棟小屋前。那棟小屋外牆油漆斑駁,還破了一扇窗戶,十分顯眼。卡翠娜踮起腳,伸長了手,抓住前門上方的壁燈,開始旋轉。壁燈內部傳出刮擦聲。她旋開圓形燈罩,昆蟲屍體紛紛飄落下來,一把鑰匙也掉了出來。她在半空中抓住鑰匙。

“拉夫妥的前妻喜歡我。”卡翠娜說著,將鑰匙插入門鎖之中。

屋內瀰漫著發黴和潮溼木頭的氣味。哈利盯著昏暗的空間,聽見電燈開關發出輕彈聲,接著燈就亮了起來。

“她雖然不來這裡,卻也沒讓這裡斷電。”他說。

“這是國有財產,”卡翠娜說,緩緩環視四周,“警方會付錢。”

小屋佔地共二十五平方米,內有一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