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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

“瞭解,到時候看看囉,反正很高興認識你。”

他又跟她握了握手,然後離去,知道自己贏得了第一回合。

他開車回到位於土薩區的住處,讀了一篇關於腦部水通道的有趣文章。晚上八點,他回到草坪上,只見蘿凱坐在一支陽傘下,頭上戴一頂白色大帽子。他在她旁邊坐了下來,她對他露出微笑。

“有沒有救到人?”她問道。

“大部分是擦傷和破皮,”馬地亞說,“有一個是盲腸炎,得最高分的是個小男孩,他鼻子上卡了一個檸檬汁的瓶子。我跟她媽媽說她兒子要吸可卡因可能還嫌太小,只是很可惜,人在那種狀況下通常都沒什麼幽默感……”

她哈哈大笑,她那有如鳥兒啼囀的細膩笑聲,幾乎讓他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

馬地亞發現他的面板已有好幾處開始變硬,二〇〇四年秋天,他發現他的硬皮症進入了下一個階段,一個他非常不想參與的階段。在這個階段,他的臉部肌膚會開始變得緊繃。他原本計劃這一年的被害人是艾莉·基瓦勒,下一年是淫婦碧蒂·貝克,再下一年是希薇亞·歐德森。這其中的有趣之處,在於他想看看警方會不會發現後兩名被害人和好色之徒亞菲·史德普之間的關係。但由於硬皮症的緣故,他的計劃被迫提前。他總是答應自己說,一旦痛苦來臨,他就到此為止,絕不戀戰。而今痛苦來到了,他決定先解決掉那三個女人,然後再推出最後的重頭戲:蘿凱加上那個警察。

目前為止他的行動都很隱秘,但如今展示他畢生傑作的時刻來臨了。為了做到這一點,他必須留下清楚的線索,告訴警方其中的關聯,讓他們對案情有更多瞭解。

他從碧蒂開始下手。他們約好那天晚上在她丈夫前往卑爾根之後,去她家討論尤納斯的疾病。馬地亞準時抵達,碧蒂在門廊替他拿了外套,轉身掛進衣櫃。他極少臨機應變,但那時他看見掛鉤上掛著一條粉紅色圍巾,立刻像是出於本能似的抓下那條圍巾,將圍巾繞了兩個圈,走到碧蒂背後,往她頭上套了下去。

他將嬌小的碧蒂舉起來,讓她面對鏡子,好看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凸了出來,宛如從深海被拉上岸的魚。

他將碧蒂搬上車,走進庭院,來到他昨晚堆的雪人前,將手機塞進雪人胸部,再補起破洞,將圍巾圍在雪人脖子上。他抵達解剖部車庫時,時間已過午夜,他將固定劑注射到碧蒂體內,列印金屬標籤,綁在她身上,再將她放進儲存槽的空隔間裡。

接下來輪到希薇亞。他打電話給她,和往常一樣誇張地講了那一番話,然後和她約在霍爾門科倫滑雪跳臺後方的森林裡,也就是之前他使用過的地方。但這次附近有人,於是他決定不要冒險。他解釋說費列森算不上是法氏症候群的專家,他才是,並說他們必須再見一次面。她說隔天晚上可以打電話給她,她一個人在家。

隔天晚上他駕車前去,在農倉裡找到希薇亞,要當場了結她。

但事情差點搞砸。

那瘋婆娘舉起小斧頭朝他揮來,劃中他的脅下,劃開他的夾克和襯衫,也劃破一條動脈,使得他的血噴灑在農倉地板上。那是B型陰性血,每兩百人當中只有兩人有這種血。因此等他在森林裡解決了她,將她的頭擺在雪人上之後,他回到農倉,殺了一隻雞,將雞血灑在地上,蓋住他的血。

這二十四小時非常緊張,但奇怪的是那晚他並未感覺到疼痛。接下來幾天他在報紙上追蹤案情發展,靜靜地贏得勝利。雪人,這是他們替他取的名字,這個名字將會被記住。他不曾想過報紙上印的幾個字竟會帶來這麼大的力量和影響,他幾乎後悔這麼多年來都如此隱秘行事,而且這實在是太輕而易舉了!他四處踱步,心想拉夫妥說得沒錯,好警探一定不會讓兇手脫逃,但他已見過霍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