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可能——想掩人耳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鏢銀送上官道。所以很有可能,第二天一早出發的車隊是虛,是拿來吸引各路匪幫注意的,頭天夜裡出發的車隊才是實,是真正的三百萬兩官銀。”
海棠向他投來讚許的目光,問道:“既然他們已經部署瞭如此周密的計劃,又有這麼多精英幹部守護,鏢銀又是怎麼被劫的呢?”
今惜古無言以對,攤著手道:“我只能說,這事兒看來有趣極了。”
“我還有一個更加絕密的訊息,要不要聽?”
今惜古仍然是聽著。
海棠眉頭緊鎖,表情忽然變得陰森起來:“據傳,劫鏢的不是人,而是鬼。”
今惜古搖搖頭:“我絕不信世上會有這種事。”
“你不信這世上有鬼?但據說那趟鏢的確碰上了‘鬼打牆’,在進入一片樹林以後,所有人都沒能再走出去。而且沒過多久,裡面的所有人都開始變得瘋癲,變得神志不清,開始不分敵我,互相殘殺,直至死去。”
海棠越說越離奇,今惜古不知該如何形容,若是換一個人來說,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總之這些就是我瞭解到的全部,希望能對今大俠有用。”海棠朝他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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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過問這些情報的來源,對於一個樂意分享秘密的人來說,問多餘的問題是一種侮辱。百花樓擁有天下最廣泛的耳目,能進來這裡,本就是一件極為不易的事。對於全天下男人趨之若鶩的地方,這裡每一個女人都是特別的存在,守口如瓶這種事,她們比誰都清楚,否則的話,百花樓不可能興盛至今。
“好了,我也犯了大忌,將一些本不該分享給外人的秘密分享給你了。誰叫你是今惜古呢?接下來你該履行諾言,留下來陪我了。”海棠柔情似水地說道,順便褪下了她的外衣,露出了那對婉如清揚,細嫩如玉的雙肩。
這樣一個絕代佳人,這樣一個風流浪子,這樣一間溫馨的閨房,這樣一張舒適的床榻,任誰在這種情況下,都要想入非非,不能自已。面對海棠的親近,一陣酥香流入了他的心房,彷彿一把金鑰,瞬間開啟了那塵封已久的魔盒。
一個柔情似水,一個乾柴烈火,一個女人,一個男人,好像一切都是那麼自然。但就在男人即將解開女人的上衣時,男人的腦海裡出現了另外一個人。
那是一個雪白的女人,像雪一般純情,雪一般善良,雪一般不可一世。這個女人也曾這樣敲擊過他的心房,只是輕輕一下,就令他六神無主,如醉如痴。
今惜古停止了接下來的動作,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彷彿心事重重。
他發現自己還是做不到,哪怕春風已經起舞,那團白雪還是無法消融。
海棠並沒有生氣,認識這些年,她怎會不懂今惜古的心情?只是有些傷感,哪怕到了今天,她仍然無法取代那個女人的地位。
她假裝若無其事地笑了笑,使勁拍了一下今惜古的胸脯,說道:“你啊,還是老樣子,看似風流,實則是一塊木頭!”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一陣騷動。芭蕉姐門也來不及敲,驚慌失措地闖入門內,見這兩人正抱在一起,失聲大叫道:“哎喲,不好啦!”
海棠一個魚躍,繞開了今惜古,手指只是一勾,就把輕薄的霞帔披到了身上。她深知芭蕉姐是個可靠的老鴇,一般的小事不會急成這樣,外面一定來了什麼可怕的大人物。
方才的柔情立刻轉為剛烈,這個女人搖身一變,此時才是百花樓的大姐大,處事冷靜,一錘定音:“何事驚慌?”
芭蕉姐立刻就冷靜了下來。她忽然意識到,外面的人再怎麼可怕,百花樓有個更可怕的海棠夫人。
她說道:“外面有四個戴面具的打了進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