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也攔在她的身前。“她還只是個孩子,你不要這麼問話,好像在審犯人似的。別忘了,她剛剛才救了你們的姐妹。”
話說到這裡,胡姬才冷靜下來,緩緩地放下劍。
“對不起,我失態了。”胡姬轉過身去,止住了呼之欲出的淚水。
今惜古發現她握劍的手在顫抖,似乎想起了什麼悲憤的事。他又看向阿蠻,這個小女孩的表情很複雜,卻又不是那種畏懼的神情。難道這裡面別有隱情?
這時候,邱曉瑩戰戰兢兢地走進來,面對屋內的尷尬局面,滿心歉疚地說道:“對不起,給大家添麻煩了,我現在就回家去……”
她以為大家發生矛盾,都是因為她。
曉風殘月。
一夜未眠的胡姬坐在山頂上,手邊還放著一壺所剩無幾的酒。
她兩眼迷離,注視著天邊那搖搖欲墜的殘月,心中想的都是小時候不堪回首的往事。
今惜古默默地來到她身邊,撿起剩下的酒,對著瓶口,一飲而盡。
胡姬看了他一眼,並沒有阻攔他的意思,因為她確實已經喝不下了。
“你也睡不著?”胡姬問道。
“不,我已經睡醒了。”今惜古回道。
“真羨慕永遠都不會失眠的人。”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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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永遠都不會失眠,是人就會有煩惱。”今惜古意味深長地說道。
“謝謝你。”她平靜地說道。
“什麼?”今惜古問。
“謝謝你救了我們。”
“我什麼也沒做。”
“不,你做了很多。如果不是你,我們贏不了華山派那些人。”
沉默了一會兒。
“白天的時候,你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今惜古問道。
“那時候人太多,有些話不能說。”她回道。
“那現在呢?”
“現在剛剛好。”
拂曉的輝光剛剛冒了個頭,給沉默的山巒鑲了一道金邊。
“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撒了謊。我並不是在大漠出生,小的時候,我是和父母一道從苗疆逃難出來的。”胡姬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哀愁:“我們來到了大漠的最北邊,以擺脫那些人的抓捕,最終還是被找到了,為此還牽連了全村的人。”
“就是你所說的那個苗疆蠱師?”今惜古問道。
胡姬點點頭:“他是來找我的,我自小就被選為了巫蠱教的神女,必須回去接受宿命的安排。”
“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作為巫蠱教的第一把交椅,可以統領全族……”
胡姬神情黯淡:“也許對於某些人是好事吧,那些信奉權勢和力量的人,可以把巫蠱教的一切據為己有。但對於普通的女人來說,是要付出一生的代價的。作為神女,必須一輩子保持身體的純淨,作為蠱蟲唯一的器皿,奉獻出所有。”
今惜古聽後十分震驚。
“蠱蟲只:()今惜古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