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天下人盡皆知的‘錦盜俠’今惜古。”
聽到這個名字,皇帝陷入了回憶中。在他的心目中,這是一個十分特別的人,放眼全國,敢公然放棄進士身份,大搖大擺進皇宮偷東西的人,只有他一位。他返還東萊國的秘寶,間接令東南數十個小國向天朝稱臣,這本來就是一項巨大的功績。
如果說今惜古盜竊朝廷官銀,殺害朝廷命官,以皇帝對今惜古的瞭解,好像不太可能。
“裴世充將軍之死,令朕倍感憂慮,除這位老將軍以外,還有誰能指揮三軍作戰?”皇帝說道。
“陛下放心,就是拼了我這條老命,我也會率領這支軍隊打場漂亮仗的!”
王震說得信誓旦旦,他倒真的是想打勝仗,然而他只是一個太監,對行軍作戰一竅不通。
在戰場上,光憑一腔熱血是根本不可能獲勝的。
這個話題沒有再進行下去,皇帝故意轉移了方向,忽然問道:“我叔叔晟王那邊,最近有何動作?”
這個問題王震倒是沒有想到,本想等戰爭結束後再專心處理晟王的事,因為這個人不僅貴為皇親國戚,還練就了一身絕世功夫,在江湖中的聲望也很高,現在想除掉他,難上加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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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在於,晟王和他並不對付,這個人打心底就瞧不起他這樣的宦官。而近年來,這位皇叔已經拉攏了許多人,成為了朝堂之上另一股幾乎可以和他並駕齊驅的勢力。
令他不解的是,還沒人對皇帝講過任何關於晟王的事,他怎會突然這麼一問?
王震得想個法子搪塞過去,直到現在,他都認定,這一仗一定能贏,無論有多大阻力,只要能打贏這一仗,接下來就有更多籌碼來壓制晟王。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皇帝動搖決心。
“晟王殿下天天盼著陛下凱旋,還託我好生保護陛下的周全。”
“哦?”皇帝搶著說道,“我怎麼聽說,他最近廣發英雄帖,人已到了居庸關附近,正要召開武林大會?”
王震驚得渾身直冒冷汗,心想:“這件事陛下怎麼會知道?”
“皇上……”王震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坊間傳聞不可輕信,現在唯有全心全意擊潰瓦剌部隊,方為上策!”
他雖然年輕,卻不是傻子。原來他早知道王震說的話裡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包括剛才帶上來的瓦剌將軍也是假的。
但他並沒有說破。
皇帝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他緩緩站起身,走到王震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這位自幼陪伴在他身邊,既是忠僕也是智囊的太監。他深知王震的算計與手段,也明白在這場權力的遊戲中,每個人都在扮演著自己的角色。
“先生,你我之間,無需太多遮掩。晟王之事,我自有計較。先生只需記住,我雖是少年天子,但心中自有丘壑。瓦剌之戰,我志在必得,但朝堂之上的暗流湧動,我亦不會忽視。”
王震聞言,心中雖有驚濤駭浪,但面上卻保持著絕對的恭敬與順從,他磕頭道:“陛下英明,老奴一切聽從陛下吩咐。”
皇帝輕輕抬手,示意王震起身,繼續說道:“至於那失竊的官銀與‘錦盜俠’今惜古,此事你需暗中追查,不可聲張。今惜古此人,行事雖異於常人,但我相信他自有其原則。若真是他所為,必有隱情。至於晟王,他若真有異心,我自會處理。”
王震心中暗自思量,皇帝的成長速度遠超他的預料,他必須更加謹慎行事,以免落入皇帝的算計之中。他躬身應道:“老奴遵旨,定當竭盡所能,為陛下分憂。”
皇帝點了點頭,目光再次投向遠方,心中既有對即將到來的戰事的期待,也有對朝堂鬥爭的複雜情感。他知道,這不僅僅是一場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