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碰到他的,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男人就陡然睜開了雙眼,死死的盯緊了她。
容凱一雙陰鶩的眼睛,在這深夜如鷹,刺的人不舒服。
他抬手,擰上她手腕,動作粗魯,毫不客氣,沒帶一絲憐香惜玉的意味,蘇靜怡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臉色煞白。
她看著他陰鶩的眼神,不明所以的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容凱陰鶩的盯著她看了半晌,漸漸鬆了手中的力度,將她甩開,冷聲命令句:“脫衣服。”
現在,他是完完全全的恢復意識了。
剛才,那一句“我讓童媽幫你泡杯醒酒茶”,徹底讓他迷醉的意識恢復了過來。
蘇深深,她從來都不會這樣說,她永遠都是親自動手。
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偶爾他出去和朋友玩喝醉了,去她那裡,她都是親自給他泡醒酒茶的。
這些事情,她從不讓別人動手。
這就是她和蘇靜怡最大的區別。
只是,一回想起那些事情,就連帶著回想起了那個女人,今天白天在她那裡經歷過的那些讓他覺得丟人的事情,也如潮水般的湧了上來,直接侵蝕了他的理智。
那一聲聲的拒絕,似乎還尤言在耳,在此時,面對著一個可以任他予求予取的女人的時候,悉數衍變成了怒意。
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發洩。
但罵人解決不了什麼,他也不能無緣無故的打她,更何況,蘇靜怡現在肚子裡還懷著他的孩子。
男人解決事情的方式通常都很籠統,除了暴力,便是性。
而蘇靜怡恰巧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了他眼前,他所有的怒氣,便理所當然的轉移到她的身上來了。
蘇靜怡看著他眼底漸漸染上的慾望的猩紅,瞬間知道了他想做什麼,為難的拒絕:“阿凱,我……我現在不方便……”
他冷著臉,再次命令:“脫了!”
“阿凱……醫生說懷著孕,不可以的……”蘇靜怡看著他的冷臉,忍不住有些委屈。
肚子裡的孩子,是她唯一的籌碼,她可不想意外讓自己失去這個籌碼。
只是,容凱強勢習慣了,哪裡肯就此讓步,讓自己在一個女人的手裡妥協。
他這樣的少爺,是聲色場合的常客,哪次出去不得有女人在身邊陪著,可從沒有一個女人拒絕過他,也因此養成了他囂張狂妄的性子,此時聽到蘇靜怡的拒絕,當真動了怒。
扯住她的手臂,掌心微微用力,硬是不管不顧的將她給推倒在了床上,然後自己傾身覆上去,壓在她身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蘇靜怡。”他的臉色一如他的眼神般陰鶩,唇中說出的話冷漠生硬又無情,“我跟你結婚不是圖你肚子裡的孩子,能給我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了,你肚子裡這個也沒什麼特別的,要不要不過就是我一句話的事情。”
蘇靜怡臉色慘白,咬著唇不出聲。
“我不喜歡多次重複一句話,更不喜歡動手強迫女人。”他看著她,冷聲道:“聽話,自己脫了。”
一句“聽話”,讓人生出幾分這人很溫柔的錯覺,然後後一句“自己脫了”,卻硬是將她給推入了黑暗裡。
意識清醒了,但酒精的後勁兒仍在,容凱還是有些頭暈,翻身從她身上下來,然後躺在床的另一邊,四仰八叉的,跟個太子爺一樣等著人來伺候。
蘇靜怡忍不住這股子委屈,哭出聲來,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她的聲音弱了幾分,試圖用柔聲換來他的妥協:“阿凱,我……”
只是,未等她把想說的話給說完的,就忽然被容凱給厲聲打斷,帶著沉重的不耐心,明顯耐性全失:“趕緊脫,不然就滾出去,我讓別的女人來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