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王樹林大驚失色,腦子裡突然閃過那個怪異流lang漢手持尖刀要殺楊倩的想象場景,便不假思索地快速開啟門,一把將楊倩拉了進來。隨後將楊倩推入屋內,轉身就要插上門。
可驀然刀光一閃,如果不是正好鞋架上方的小掛鐘映照出楊倩高舉水果刀扎過來的畫面,王樹林很可能就會被刺中要害。饒是如此,他平日裡缺乏運動,但凡經常打打籃球,也不至於笨拙到完全無法應付身後的突襲,因此只能急中生蠢智,就地一滾,然後呼哧呼哧地翻身兩手撐地,連滾帶爬倒退到牆角。
〃你……你幹什麼?〃
楊倩卻沒有發出刻薄的冷笑,準確地說,她忽然變得不是自己了,而更像長著一張陰狠假臉的機器人,毫不廢話,只是快速衝過來繼續刺殺。顯然,她也不想喊打喊殺或者一旦說出敏*感詞,被鋼谷電信監聽到,就會及時出警。
王樹林猛一低頭,那刀子擦著頭髮插*入牆壁,王樹林想趁著她拔刀的當兒,飛起一腳踹過去,無奈他的腿也不夠長,這一下子猛然低頭,腿更伸不出去了,還給嗆得直咳嗽。
楊倩也嗤地一聲拔出刀,倒轉刀鋒向下狠狠一紮,王樹林疼得〃呀〃一聲慘叫,他倒是沒給扎中,只是猛然一個大劈叉分得太急,以前又沒練過,疼得厲害。楊倩這一刀紮在他兩腿之間的地板上。郝明亮給王樹林安排的賓館等同於私人別墅公寓,本地最豪華的檔次,全都是真的木質地板而非複合板,這一刀插*進去嚴絲合縫,要拔出來可就真沒這麼容易了。
王樹林忙不迭地站起來,按說他也該一拳揍過去,完全可以正中楊倩的鼻樑,可他覺得就算這人發了瘋要殺自己,也畢竟是個女的,一旦動了手明早大家全知道了,於自己今後的相親也是十分不利的,便跌跌撞撞地要往門外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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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我說這些是想告訴你,就算上次見面他還只是個為母親掙醫藥費的淳樸少年,可他一旦加入恐怖組織,那麼他就會展現出你完全想象不到的殘酷人性。所以,你沒必要再憐憫他了。〃郝明亮揹著手走到王樹林的背後,王樹林有種毒蛇在後腦勺吐信子的錯覺,〃我的確也是為了今後不但責任,但主要是為了你的安全。今天我不為這事兒查問你,明天也會有別人查問你。到那時候,不給你用點刑,只怕不會輕易相信你在一點兒不受皮肉之苦的情況下說的這番解釋。你明白吧?〃
王樹林鄭重審慎地說:〃是……是。明亮,我知道你對我很好。〃
〃好了,這份材料你在這裡看完,記熟。就算是工作規章制度吧。三個月內好好表現,我同時給上級彙報提供你的轉正申請,只要一透過,你就明白體制內過的才叫人過的日子。〃正說著,郝明亮的耳機響了,接過聽了一陣,眉頭又皺了起來。
王樹林看不得這個,忍不住問:〃王程程的二姐夫沒抓住?〃
〃沒有,小事。〃郝明亮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說是小事,其實對你來說也廷重要的。畢竟都是朋友。也正是基於這個情分,我才託人查問。王旭給抓住了,在西安。〃
王樹林一陣震驚,頓時又是深深的惋惜。
〃這都是什麼年代了,他跑路還跑出快*感了,聽說被抓的時候都不敢相信,總以為自己逃跑路線很完美,呵呵。你放心,不會馬上判的,最少得在看守所待上一個星期。畢竟他不是造反,只是殺了個跟他一樣的社會渣滓而已,每個地方都得先處理政治犯。你不用同情他。殺人可以,你當兵拿著槍上戰場上去殺恐怖分子,你當刑警去殺負隅頑抗的毒販子,這是統一金屬法(鋼谷的法律)賦予你的神聖權利。可他偏偏去當黑社會,雖然殺的也是一個流亡民,可他沒有被許可可以這麼做。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