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下一個賭坊卓卓有餘,就是身上背了命案,常言道有錢無命享,不知是福是禍。”
“這還不簡單,你到了別的州府隱姓埋名,有了銀子還怕沒有好生活麼。”武松笑道:“若是風聲緊了,到寺廟當個和尚不就完了嗎?”
當時的確實有這樣的規定,你犯了事,若然出家,便是離開了塵世,沒有了這個人,既然人沒有了,犯罪也隨之抵消,有不少犯法的人都是如此。
若是如此,天下不是亂套了嗎,不是的,古人云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沒人願意剃了頭髮,凡是當和尚的,都是可憐人,只要有點能耐,都沒人願意去做,做了和尚不能成親生子,等於絕後,也是沒人願意。
封平天生好賭好色,對其他倒是沒所謂,就算當了和尚,包個頭巾又可以去賭了,出入青樓也是方便,想到這裡他也坦然。
武松說他可以走了,忙不迭送告別這個煞星,逃出東平府,往南方偏遠之地奔去。
武松看了,哈哈大笑,騎上快馬,直奔陽穀縣,他跟王二牛約定七日之期,此刻才三天不到,時間充裕,想到可以藉此撂倒劉文正,此人貪戀錢權,實在比殺了他還解氣,一路上心情大暢。
又跑了兩天,遠遠便看到陽明山了,過了這山,再跑一天,就可以回到陽穀縣,合共用了五天時間。
他長長舒了一口氣,五天來快馬加鞭,滴酒不沾,鐵打的人,也覺得疲累,在馬背上稍稍打個瞌睡,全身驀地裡往下墜落,如同掉進五里雲霧。
他心中一怔:“我雖然在馬背上打瞌睡,可雙腿緊緊夾著馬肚,不會墮馬,莫非馬兒疲倦,辨不得方向,竟然掉進懸崖。”
他腦裡電光一閃,什麼疲倦都化為冷汗,張眼看時,自己已經掉落地上,手腳給撈勾勾住,八名肥大漢子衝出來,不由分說將他綁住,他們手法極快,配合得當,武松竟然沒有半點掙扎的機會。
他不禁苦笑:“我這一路來無論遇到多少兇險,都是逢凶化吉,今日卻落在小賊手上,真是老貓燒須!”
他也不打話,任由八人抬了,徑直來到一酒館,他抬頭一看,不禁樂了:“真乃個大水沖倒龍王廟,註定要給姐姐和姐夫笑話一場了,哈哈哈!”
嘭!
八人將他胡亂的摔倒在殺人的作坊上,武松心道:“還是趕快報出姓名,否則給這幾個莽人殺了,就不值得!”
“喂!你們幾條漢子可知道我是誰?”
“肥大的羊牯!”一人懶懶的說道。
武松沒好氣道:“我便是陽穀縣都頭武松,你們東家孫二孃的結拜兄弟,趕緊放了我,免得挨東家的鞭子!”
“我們東家又不使鞭子,這幾天冒充東家結拜兄弟的就有八個,我們都回報,沒少捱罵,今日便不能自討苦吃了!兄弟上吧!”
兩名漢子不由分說,將武松身上的衣服都剝掉,一名漢子端來熱水,往武松胸膛一潑。
武松曾聽孫二孃說過,殺人一般在胸膛潑上熱水,讓心窩裡的血液流暢到全身各處,一刀下去才不至於血花四濺,看著漢子手中那剮心的尖刀,知道不是鬧著玩的,連忙大聲喊道:
“張青哥哥,孫二孃姐姐,快來呀,你們的兄弟武松便要成人肉叉燒包了!”
“哪個羊牯在那亂嚷嚷的!”
孫二孃的聲音悠悠響起,武松的心才鎮定一點,忙不迭送喊道:“孫二孃姐姐,不是羊牯,是你的結拜兄弟武松!”
孫二孃進來了,手裡拿著一碗酒,臉上紅紅的,有點微醺,她醉眼迷離的端詳著武松。
武松給她看得尷尬,連忙道:“好姐姐,趕緊給我鬆綁,穿上衣服,你把我看得十分不好意思。”
“嗯,這人的聲音倒也像我那兄弟武松,樣子也有七八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