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扯住的這個男子,少說也有十六七歲,年紀不小,但是那一張臉,看上去,白白嫩嫩,讓跟剛出鍋的嫩豆腐似的。
這個比喻,不是說,他長的有多好看,就是單純的誇他長的白胖白胖,比襄王府那隻豬,還要圓乎,還要白。
穿著一身花裡胡哨的錦緞棉襖,裡面也不知塞了多少棉花,臃腫的跟個球似的,好像生怕他被凍著似的。
那白胖子聽口音,好像是北方的人,他見著木香的長相,頂多就是個小媳婦,哪有他們說的那般邪乎,就算真的邪乎,那又如何,他偏偏就是個不信邪的。
“躲什麼躲,咱們是大老爺們,只有女子見了我們躲的份,不就是她嗎?那個什麼襄王妃,我還以為是個腰肥體壯的撒潑婦人呢,搞了半天,就這個小身板,把你們一個個個都撂倒了,丟不丟人!”
先前扯他的人,有些怕怕的偷瞄了眼木香的臉色,見她只是一味的笑著,頓感不妙,上次被她打的地方,還隱隱作痛呢。記得她當時還放話來著,見他們一次,便打一次。
現在見到了,她不會真的打吧?
“小侯爺,不是我們膽子小,是她真的很厲害,而且還不講理,什麼人的情面都不講,您真的惹不起她,”這人此時說的話,若是仔細去琢磨,是很有深意的。
可惜這個白胖子完全聽不出來,不屑的哼了聲,啪一聲,將扇子合上了,“本侯爺還不信了,天子腳下,我看誰敢跟本侯爺作對!”
牛子衿不知何時走到木香身後,給她介紹這人的來歷,“他是護國公的親外甥,護國公膝下無子,將這個外甥當親兒子疼愛,連姓都跟著護國公本家蔣姓,聽說最近護國公回來了,這位肯定是藉以探望舅舅的名義,來京城混吃混喝的!”
“哦?混吃混喝?難怪長的又白又胖,再胖些,過年就可以殺年豬了,”木香輕聲譏諷。
牛子衿以為木香會忌憚護國公,於是勸阻道:“您還是離他遠些的好,畢竟他舅舅是護國公,連皇上都很尊敬他,得罪了他,怕是不好收場,再說,您犯不著跟他這種小人一般見識,還是讓奴才去給您擋了。”
還沒等木香說話,牛子衿便走上前,站在了木香面前,對蔣榮鞠躬,“小人見過蔣小侯爺,不知小侯爺要給什麼人挑選衣服,本店以女裝居多,男裝樣式布料都是常見的,怕是入不了小侯爺的眼。”
蔣榮將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個遍,從鼻子裡擠出一聲冷哼,“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攔著本侯爺做什麼,還不快閃開!”
蔣榮性子急躁,抬腳就想踹他。
牛子衿雖然腿腳不好,但應變能力還是有的。加上,蔣榮也不會武功,所以,他很輕鬆就躲開了。
他這一躲,蔣榮可不高興了,“嘿,我說你這人,爺要踢你,你為什麼要躲,你要不是爺身手敏捷,這會說不定都摔地上了,爺看你是成心的吧,成心要看爺的笑話,成心想讓爺摔跤,是嗎?”
牛子衿從前就聽說此人難纏,又不講理,幾年前,他來過京城,當時可是在京城風靡一時,把整個京城的水,攪合的渾濁不堪。
現在,教他也碰上了,只因他躲開了,沒讓他踢著,便是得罪他了,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小侯爺,小人腿腳不適,自然不能跟侯爺的貴腳相比,還請侯爺高抬貴手,莫要跟小的一般見識,”牛子衿的態度已經放到最低了,要是擱在平時,他萬萬不會這麼做,骨氣雖然於他來說太過珍貴,可也不是沒有。
但是主子不是有身孕嗎?只要能保得主子平安,他受再大的委屈,也是值得的。
蔣榮又嘿了一聲,“你腿腳不好?那隻腿腳不好啊?是瘸了,還是斷了,走兩步叫爺看看,要是走的不好,小心爺收拾你!”
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