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一個清瘦的婢女看,那姑娘長的挺水靈,從跑出來到站好,至始至終都沒有抬起頭,一直低著,默默的站到徐夫人身後。
吳青在看到她的時候,很明顯的,氣息變了,握劍的手緊了緊。
這位徐老爺也去襄王府喝喜酒,倒是認得木香。
“這不是襄王妃嘛,什麼風把您吹來了?快進府裡坐,外面風大,可別凍著您!”
徐老爺長著一張哈巴狗的臉,說出口的話,也盡是拍馬屁的話。瞧瞧他這笑的,眼睛都擠到一塊去了,嘴巴咧多大,五官變了形。
木香真的很懷疑,這位木家的小姑奶奶,如何看上這樣的貨色。
何安上前一步,擋在徐老爺與木香之間,冷青著臉,“我家夫人親自登門,自然是有事的,進府就不必了,說幾句話便走。”
隨後,他退開,站到木香身後。
“不知……下官有什麼地方可以為襄王妃效勞,王妃但說無防,下官一定全力以赴,”徐老爺抹了把額上的冷汗,剛才聽著下人稟報,嚇的從床上跌下來。一路跑過來,又驚又嚇的,後背早溼透了。
木香懶得跟他廢話,直言道:“徐大人,事情是這樣的,你們府上這個小丫頭,本夫人要了,她是我家遠房的一個親戚,幾年前失散了,最近本夫人才得到她的訊息,她既是本夫人的遠親,自然不能留在徐府做婢女,當初你們買她的時候,花了多少銀子,現在本夫人出雙倍,把賣身契拿來,一手交錢,一手交賣身契!”
這本就是簡單的事情,沒必要搞的太複雜。
貴族王府之間,買賣奴婢的事,很常見。簽了賣身契的人,一般都孤苦無依,再沒有別的親人,便賣身為婢。
可是等她說完了,各人反應卻不一樣。
木香注意到,吳青的青梅竹馬,有些慌亂的往後退了幾步,再抬頭時,這才發現吳青就站在那。她更慌更亂,更害怕了,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木香注意到,吳青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皺眉,目光帶著疑惑。
至於徐一志,跟他老婆的表情也很耐人尋味。
兩人推推拉拉,互相推著對方出來說話,最後還是徐夫人被推了出來。
她扭捏著,似乎很為難的說道:“王妃娘娘,這事吧,可能不太好辦,這丫頭在府裡也幹了好幾年,我們夫妻二人把她親人看待,時間久了,有了感情,您這突然過來,突然就說要贖她,這,這好像說不過去啊!”
木香鳳目中閃過一絲厲色,“你們這是不同意了?是覺著本夫人說的話沒有份量,還是覺著襄王府的面子太小了!”
她這話,說的可就嚴重了。
徐一志當場嚇的腿一軟,差點沒栽倒,“王妃息怒,我家夫人絕沒有那個意思,實在是……是不方便。”
他不敢看木香,一直低頭搓著手。
不光是他,那姑娘也是,徐夫人亦是同樣的表情。
“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木香突然站起來,滿臉冷怒的瞪著徐一志。他最好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否則別怪她心狠手毒。
徐一志原本膽子就小,被她這氣勢一下,直往徐夫人身後縮去。
倒是這位徐夫人,畢竟出身名門,膽色還是有幾分的,隱去心底的懼意,強撐著脊背,反駁道:“襄王妃這話說的,可就過了,丫頭是我府上的人,該怎麼樣,也不關王妃的事,您一句遠房親戚,就想把人領走,那也得我們同意才是,總不能,您一句話,我們就要放人,天底下可沒這個道理!”
木香忽然退後一步,“何安,你傻站著幹嘛!”
何安打了個激靈,大步邁上來,二話不說,甩手給了徐夫人兩巴掌,“大膽,敢這麼跟王妃說話,你可別忘了,我家夫人除去襄王妃的身份,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