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刀的人們,面無表情冷眼旁觀的麻雀已經是最友好的了,因為麻雀不會傷害他,也不屑於傷害他。
周巖,就是那隻麻雀。
江鑰突然羨慕起周巖來,因為他有自由,明明同樣飛不起來,江鑰是不能飛,而周巖是選擇不飛。
江鑰起床洗漱完畢從衛生間出來,彥格已經把周巖叫起來了。宿醉讓周巖頭痛萬分,坐在床邊低著頭一個勁兒的揉太陽穴。
江鑰伸手幫周巖按摩,不理會周巖驚詫的表情,自顧自的說,“下回失戀別這樣了,萬一遇到騙子呢?萬一我沒跟去呢?”
周巖呆呆的看了江鑰一會兒,低下頭,罵了一句抱住江鑰的腰,把臉埋進去不出來,江鑰感覺的到,肚皮那裡熱熱的,又涼涼的。
回學校之後,周巖一改平時“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作風,專心惡補文化課,還經常放學拉江鑰留下幫忙補習。為此江鑰曾開玩笑抱怨,“又來?你不是失戀之後空虛難耐轉而愛上我然後找機會接近我吧?”
“你夠了水仙花!我不是是個男人就喜歡的好嗎?!你不是我喜歡的型別!”
“我這種型別怎麼了?!多少人爭著搶著呢!”
“嗯,嗯,是,是。”周巖點頭敷衍,把書遞給江鑰,圈出要問的問題,又低聲嘟囔,“真替彥格擔心。”
“你說什麼?!”
“沒什麼!快看題,別耽誤我時間。”說著一巴掌拍向江鑰的後腦勺。
五月底,江媽媽上山祈福,求了三個“逢考必過”的護身符。當江媽媽要江鑰把另外兩個給彥格和周巖送去時,江鑰無語的只剩擦汗了。先不說它到底靈不靈,單就這種女孩子才感興趣的東西而言,送這個太娘了!
考慮了半天,江鑰跑去小賣部買了兩個信封,將護身符裝進去,只填寫了收信人地址就寄出去了,周巖的那個是偷偷放在他們班門口窗臺上的。
高考結束,江鑰提心吊膽的等到錄取通知書寄過來,抱著江媽媽獎勵的相機去找彥格和周巖,說要出去旅遊慶祝一下。兩人抵不住江鑰的興奮勁兒同意了,目標選在臨省的W山,三天兩夜。
旅遊團給他們安排的都是雙人間,江鑰剛好和同路的另一個男的一個房間,捱磨到就寢時間,江鑰還是沒能把那股子彆扭勁兒驅散,就抱著行李包跑去彥格和周巖的那個房間。
“嘿嘿,我來找你們玩了。”
“都該睡覺了玩什麼呀?玩行李嗎?”周巖側著身子支著腦袋回答。
彥格半臥在床頭看小說。
江鑰尷尬的把行李包丟在桌子上,“我不習慣和陌生人一起睡覺。”
江鑰走到彥格床邊,“往裡面挪挪,給我騰點地方。”
周巖看到不滿了,“我說你怎麼不來找我睡?合著彥格身上特香是吧?”
江鑰順著周巖的話故意誇張的趴在彥格身上聞了聞,點頭讚揚,“對,就是特香!跟你睡誰知道安全不安全,說不定明天就貞潔不保了。”
“你以為跟他睡就安全了?”
“嗯哼,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哼哼,白痴,他還沒我安全呢。”周巖翻身躺好,“睡覺睡覺,關燈關燈。”
第二天一大清早就開始爬山,剛開始,遊客們的目光都被周圍沒有見過的景色所吸引,速度都特慢,江鑰一個勁兒的拍照,直到周巖抱怨了一句“等到了山頂相機沒電看你怎麼辦”他才依依不捨的把相機關了一會兒。
快中午的時候終於到達了山頂,導遊給了大家兩個小時時間吃東西和四處欣賞,江鑰三人就揹著一行李包的吃的找個樹蔭坐下。
周巖不怎麼餓,很快就結束了,開了瓶礦泉水喝了幾口,“江鑰,我看看剛剛拍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