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的,沒事跑到賓館鬧,這下子可好,我和劭颺跳到黃河都洗不清。”安妮瞪他一眼,怒氣騰騰。
看眼雜誌,劭颺無可無不可,這種報導傷害不了他什麼。
“你們什麼時候宣佈結婚?”劭颺問。
“看她囉,她比較喜歡當你的助理,不樂意當我的妻子。”子健無奈,他的確是吃醋才鬧出這次事情,他明知好友無心,也明白安妮對劭颺死心,但盲目的愛情,常教人盲心。
事情經過很簡單,他在賓館裡喝醉酒,劭颺載安妮進去尋人。
守過一夜,子健酒醒,和安妮言語不合大吵一架,安妮衝出旅館,劭颺怕她出事,在後面尾隨,竟惹來這樣一大篇報導。
“元旦演唱會上,我宣佈退出演藝圈,從此以後你再沒借口挑釁安妮。”劭颺笑笑,徹底退出是很多年的想法了,這次,他打算落實。
看一眼劭颺,安妮嘆氣。
她高估了自己,不過兩年,她就對“無怨無悔付出”失去信心,她做不到不求回饋,做不到愛情總是撞上牆壁,於是她回身,看見子健──一直在身邊默默守候的男人。
快滿五年……她和殊雲約定的日子將近。
殊雲還活著嗎?不知道,子健試過各種方法從他舅舅口中套問殊雲下落,總是得到相同答案──殊雲死了。
殊雲真的死去,或只是信守承諾?她故意不出現,她讓劭颺死心,她努力成就自己和劭颺的戀情,只是呵……無法堅持到底的人是自己。
“真的,你確定?”子健訝異,他以為劭颺為月月,會堅持當一輩子的歌星。
“是的。”
劭颺拿到子健老家鑰匙後,在裡面整整住了三十天。
面對月月的舊物,他思念、他回憶,他在裡面對月月訴說心情,是看開嗎?不知道,但他的確得到某個程度的釋放。
“我很高興你做出這個決定。”子健說。
“我要做自己。”這是某個女人對他說過的話,他剽竊。
“安妮,你失業了,乖乖嫁給我吧。”子健挑眉說。
安妮沒回答,反而轉頭面對劭颺,若干沉思,她不確定應不應挑起話題,那麼久了,該讓真相出籠嗎?抑或繼續下去,假設事情是他所認定那般?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否則子健又要跑到賓館喝得酩酊大醉。”劭颺打趣。成了朋友,他和安妮的相處,更覺容易。
“劭颺,這件事,我擱在心頭五年了,我想,不能再對你隱瞞。”安妮凝重,話才出口,心靈相通,子健馬上知道她想說些什麼。
“安妮,別說。”
子健搖頭,這五年,劭颺過得很好,沒有頹喪、沒有失志,沒有沉溺在死亡的陰影中日日自責,比起月月剛死那段,子健不得不承認,殊雲的安排的確拯救了劭颺。
“還沒結成夫妻,就有了共同秘密?”劭颺笑笑,沒有太大反應,身為商人,多年磨練,他更趨成熟穩健。
“我覺得隱瞞真相對殊雲不公平,對不起,我答應過不在你面前提起殊雲,但是,我總覺得虧欠她。”提到殊雲,安妮眼眶泛紅。
“什麼意思?”
蹙眉,劭颺表情轉為嚴肅,以為再影響不了自己的人物……哪裡曉得,不過一個輕言提及,心情翻騰。
“沒有婚禮、沒有企業聯姻,殊雲用謊話騙你,她讓仇恨支撐你走過傷痛期。”
安妮低眉,病房交心的那日回來了,她看見無私的殊雲,看見蒼白的面容映上蒼白枕頭,看見將死的少女一心一意設想愛人的未來幸福。
她輸了,從那刻起,安妮明白自己大輸,她做不到那樣的犧牲,那種專心愛戀並非她所專長。
“把話說清楚!”劭颺吞下衝動,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