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每種都準備一點。
她沒做家事經驗,拿著袋子鍋子,光是鋪鋪排排,也花掉不少時間。
門鈴響起時,她剛好把碗筷布齊。開啟門,門外是笑得一臉燦爛的江子健。
“子健哥哥早。”
他喜歡她的聲音,輕輕的甜、輕輕的柔軟,就像她整體給人的感覺,不濃不烈,恰到好處。
今天她穿了一襲白色洋裝,腰背後綁著大大的蝴蝶結,這年代很少女生這樣穿著。她梳了公主頭,及腰的長髮如飛瀑,奔洩在背後,隨意的輕微移動,背後便掀起陣陣發浪。
蘇伯伯說的沒錯,她的父親把殊雲當成陶瓷娃娃在養。
“早,我聞到早餐香味,管家不是下午才會到嗎?”
“我出去買的,買很多,子健哥哥要不要一起用早餐?”
“好啊,你去把劭颺叫起床,我先到餐廳等你們。”子健說。
進他的房間……可以嗎?她猶豫地看著子健。
“你的眼神是叫我去喊他?不!這種事情我絕對不做。”
他猛搖手,什麼事都好商量,獨獨叫劭颺起床這回事,千萬別編派到他頭上。
“可是……”
“去吧,你去叫他,有事情我負責。”他拍胸脯打包票。
“嗯。”開心沒用虛偽遮掩,她輕快地走進劭颺房裡。
目送她,子健笑開,十七歲的少女,天真爛漫得讓人好喜歡。
進入劭颺房間,乾淨的白,乾淨空間,全套的白色系列,讓人很難想像這是男人房間。
走近床邊,他的手支在後腦間,沉睡的面容少了平日的嚴肅,濃墨的雙眉斜飛,那是兩道張揚的黑。
在歌壇紅了幾年,聽說他賺進好幾億金錢,聽說他的投資理財觀念讓許多藝人欽佩,聽說他幾次想退出歌壇,遠離鎂光燈閃爍,但那位夢中情人阻止他的心意。
是江子月吧,那位夢中情人,不管天上人間都全心相隨的女人,她的離去關閉他的心,讓他再見不到好風景,享受不了人間溫情?這樣深刻的愛,對人們而言是幸福或者傷害?
易地而處,她成了月月,她希望他過這樣的日子嗎?有錢有名有才華,要什麼有什麼,卻無法放任自己享受生命?不!若她是月月,她會不捨,捨不得他的心為自己折磨。
幸好特例出現,命運將辛蘋送入他的人生,感激上帝呵,關上門後又為他開啟一扇窗。
她推推他的手。“起床了。”
劭颺理都不理,睫毛不動。
“起床了,子健哥哥在外面等你。”
他翻身,避開她的聲音。他早清醒了,在她進門前,只不過他習慣賴床,習慣在晨曦間回憶自己的青春歲月,習慣在半夢半醒中複習月月的容顏。
“真是好累對不對?昨天夜半醒來,發現琴室的燈還亮著,你一定工作到很晚,要不,我去問子健哥哥,若沒重要事情,等你醒來再和他聯絡好不好?”
哼,堅持度不夠的女人,要是換了安妮,沒把他從床上拉起來,絕不甘心,雖然不高興,但精神一旦恢復,理智會告知他,安妮是對的,多年來,他換過無數個助理,只有安妮有本事準時把他從床上挖起來。
閉眼,他傾聽殊雲的腳步聲,出去,半晌,又進門,他知道她回來了。
“你恐怕得起床,子健哥哥說有重要的事情同你討論。”
還是不理她。早在她出門之前,他已曉得子健會堅持。
“每次我累得起不了床,又想睜眼時,那種力不從心感覺真的很糟糕,我會想,糟了,我是不是快死掉?要是再也爬不起來,那麼多我想做的事還沒做,怎麼辦?慢慢的,起床對我意義改變了,我想到還能下床,還能開啟一天的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