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林曉曉,臉色還有些發白,按在桌子上的手都在輕輕顫抖著。
“我……”林曉曉有些被她這樣子嚇到,也結巴起來,“我說南州發現旱魃了,到底怎麼了?”
“南州,南州……”慕然按著桌子的手不覺的用力,掌下鋪開的宣紙被指甲劃出幾道痕。
林曉曉看著被抓破的紙張,又看看慕然難看的臉色,頓時有些無措起來,不由轉頭求救的看雨虹。
“南州……阿擎……怎麼會……”慕然嘴唇抖了抖,隨後緊緊抿了起來,一向鎮靜,運籌帷幄的她,此刻看起來似乎也有些方寸大亂緊張無措。
“什,什麼情?木木,你到底怎麼了,別嚇我啊!”林曉曉終於忍不住起身過去,抓著她的肩膀便搖。
慕然回神,反抓住林曉曉的手急切道,“曉曉,快把你所聽到的都和我說,南州到底怎麼回事?”
“啊?”林曉曉張大嘴巴,不知道該怎麼說,木木現在看起來真的很不對勁。
“還是我來說吧。”雨虹倒的理智的抓住了重點,猜想慕然的異常大概和南州有關。
“今天我們在茶舍聽有人談論,南州玄陽關半月前一處山體突然坍塌,當地的官府和民眾檢視的時候發現坍塌的山體之下竟然是一個地宮。”
木板被指甲劃過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雨虹的話。
兩人看著慕然越發難看的神色,心裡也七上八下,開始擔憂起來,慕然在她們印象中就是冷靜自持的,好像天塌下來都不擔心,可現在……
“繼續。”慕然深吸了口氣,抿緊了唇,牙根卻被壓得發疼,沒人知道此刻她心中翻滾的巨浪有多大。
南州玄陽關,那是阿擎所在的地方,而那所謂的地宮,很明顯是阿擎所在的地宮了,但是,為什麼會山體坍塌。
先不說那山如何堅實牢固,就是上邊那些大大小小的護山法陣都不可能讓山塌了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有阿擎呢,地宮被發現,那麼他呢?是不是也被發現?
雨虹略遲疑了下便繼續道,“既然發現地宮,自然去探的人便不會少,有官府的也有盜墓賊,甚至還有不少民眾都參與,可無論是誰,凡是進入過地宮的人都沒有再出來過。
後來官府請了一些能人進去,這次是有人逃出來的,但進去十個人卻只出來兩個,那逃出來的兩個終究也沒活下來,連一點訊息都沒來得及說。
官府這下也知道事情的重大,便封鎖了那個地方,想請示朝廷,不料當天晚上那逃出來的兩個原本已經死的人竟然活了,而且狂性大發,力大無窮,見人就咬,官府派了許多人也沒能鎮壓住他們,最後還讓他們給逃了。
而就在官府四處搜查這兩人的時候,在隔天晚上,那些被咬傷的人也開始出現了異常。”
慕然的心涼了半截。
那兩個人明顯就是屍變了。
沒人比她更清楚地宮中的情況,特別是阿擎所在的煉屍臺,那裡不止有許多煉屍水,還有守護墓室的殭屍。
“嗯,又過兩天後,被咬傷的人也相繼死了,可奇就奇在他們死了六個時辰後竟然也都活了,而且和之前兩人一樣,只是這些人比較好鎮壓,然後就開始傳出了旱魃禍世了,聽說那邊請旨的文書已經送到這裡,只不過因為國宴的原因好像不小心被壓下,最近才被翻了出來。”林曉曉接下繼續說。
“那可聽說上邊有什麼動靜?”慕然沉默了一會,突然抬頭問。
“這還不知道,若想知道,恐怕要去問錦宣或者琅王了。”林曉曉搖頭。
房間裡陷入了死寂。
林曉曉皺著眉一臉擔憂,想問又不敢問,無措的看著雨虹,示意她想辦法。
但慕然卻突然站起來,繞過桌子快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