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以卵擊石，只是他與謝絕都透著一股莫名瘋勁，以卵擊石的事能幹，但不要求他人與自己一般瘋狂。

“哈哈！”洛天霞哂笑一聲，而後道：“秦小子瞧不起你師叔麼，莫不是忘了，我乃天女峰峰主，曾於心中立下大誓要與九耀生死與共！”

秦淮泊見狀一愣，而後笑著搖了搖頭，認真地行了一個弟子禮。

洛天霞坦然受之，而後問道：“倒是你，送走了蘇玉妃，又送走了我這愛徒，你自己怎麼不走？”

秦淮泊臉上流露出笑容，神情輕鬆地道：“師叔乃是天女峰峰主，可我，也是天恆峰峰主！”

“好，能與秦峰主並肩一戰，定是榮幸。”

洛天霞走上前來，伸手拍了拍秦淮泊的肩膀。

秦淮泊正要低頭行禮，卻忘了洛天霞今日穿著一件束胸長衣，他就見得眼前波濤洶湧，潔白酥肉亂動。

他只能有些慌亂地挪開目光，不敢正視對方，道：“師叔，弟子告退。”

洛天霞看著秦淮泊逃似的離開，一臉莫名，不過很快又感到十分欣慰。

她望向天穹，幽幽道：“陳師弟，你有此良徒，在九泉之下想必也會欣慰吧？”

……

九耀聖地，峰依舊是那九座山峰，然而此刻，卻顯得無比蕭瑟。

昔日的外門區域，如今大部分都已人去樓空，有的是被遣散，而有的則是聽聞大劫將至，自發逃離，當下那山谷之間，唯有那一座座空了的房舍。

唯獨內門還殘留些許生機，諸多弟子一如往常，在廣場間插科打諢，或是在洞府內抓緊修煉。

這些人心中如何想的，無人知曉，但到了此刻還留在九耀中的，絕對是頂天立地之人。

“本座法令，今日起各峰主、長老坐鎮己峰不可擅離，若九耀將傾，本座必將與爾等共生死！”

這道聲音響徹九耀，緊接著，各峰上一道道強大氣息湧現，似以這般回應謝絕之話。

“聖主不負我等，我等也定不負聖主！”

而當下，唯有那天縱峰上，氣氛輕鬆愉悅，有著一種其他峰上截然沒有的鬆弛之感。

天縱峰也趕走了不少弟子，留下來的，皆是對陸夢驚忠心耿耿的。

“聖主倒是好大口氣。”

“那可是東荒域幾大宗門的聯合，亦有大能坐陣，這九耀必定是傾覆了。”

“這些不自量力之人，竟是我等同門？”

“聖主負隅頑抗，只會招來毀滅！”

“不過，師尊已是吩咐下來，關鍵時我們立刻叛出九耀，到時候，天縱將是九耀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