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

她嘴裡迸出的話是，別提玄哥哥，你不配。

實際上說出來的卻是和緩的一句，&ldo;別提玄哥哥，咱們之間不提別人。&rdo;

謝靈玄笑笑，心懷不善地掐了下她柔嫩的腮。

&ldo;惹人喜歡。&rdo;

飯畢溫初弦上了個明麗的妝容，又在眉心點了花鈿。細細的流蘇從她耳邊垂下來，齒如瓠犀，檀口抿著，她站在謝靈玄面前，問他好看不好看。

謝靈玄道，&ldo;好看。溫初弦是最好看的。&rdo;

他是凝視了良久才說的，說得又緩又慢，彷彿含著至誠。

溫初弦道，&ldo;女為悅己者容，我是為夫君才刻意打扮的。&rdo;

謝靈玄琢磨著這句話，那種將一朵花藏於閨閣，她盛開的樣子只被他一個人欣賞的感覺，真的很美妙。

兩人往香染居去。

溫初弦才是香染居的掌櫃，謝靈玄雖來也只是旁觀。況且他對香料一門一知半解，根本幫不上忙，做起事來還不如打雜的小夥計利索。

他閒閒道，&ldo;要不然下次我還是不來了，看你們櫃上挺忙的，這麼多來來往往的人，都快容不下我了。&rdo;

嗅了嗅幾味香料，更感力不從心。

&ldo;若是我幫了倒忙，就不好了。&rdo;

溫初弦垂眸說，&ldo;叫夫君來不是為了別的，有你伴著我，我心裡才踏實。&rdo;

謝靈玄哦了聲。

默然無語。

她垂眸彷彿是羞怯了，她今日嘴巴也異常的甜。

外人見他們妻賢夫淑，都忍不住羨嘆，天底下焉能有這般如魚得水的夫妻。

謝靈玄表面上微笑受著這些讚揚，內心卻無有波瀾。

他將她拉到暗處，密朝她耳邊說，&ldo;又是演戲麼?其實當著這群市井小民，你沒必要總這般。&rdo;

他從前倒是願意她恭順一些的，可現在他更渴望觸及到她的真情實感，無論恨，怒，懷疑，總是有血有肉的，比這些虛偽的恩愛更令他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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