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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頁

他身形頎長,高挑,扮上女的,還真像個女的。

他從臺上躍將下來,柔滑的水袖一挑,拂過她的雪腮,像是在勾引與挑逗她一般,好生無禮。

水袖滑過鼻尖,傳來一陣淡而銳利的香,是檀香和蘭草香的混合味道。

溫初弦一瞬間頭暈,眨眨眼睛。

她微含譏誚,&ldo;放肆。&rdo;

可那人卻纏纏綿綿地縈繞著她,連屬不絕。

溫初弦並不怕這樣身份的人,本朝的戲子屬於下九流,而她怎麼說也是謝府的貴婦,尊卑天壤之別,她隨時都可以喊人,將這放肆大膽的小戲子拿下。

若她平時清醒時,她一定會這麼做。

可惜她現在並不那麼清醒了。

群玉閣的酒,喝起來淡如白水,其實濃如烈火。

她又失控了,身體和精神越來越麻木,終於完全被另一股力量所牽制,情不自禁地隨那人甩起袖子。那人亦翩翩在她身邊,若即若離。

兩人一塊唱了一場戲,演了一場舞,配合得親密無間,像是心心相印了十多年的故交。

這樣和陌生男人接觸、和戲子接觸,當然會被謝子訣和長公主等人認為是不知廉恥不守婦道的行為。

可是她喝醉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逾矩,旁人誰又曉得呢。

天知地知,你不知我也不知。

溫初弦神神叨叨說,&ldo;你很像一個人。&rdo;

她方向感失了,是對著空氣說的。

那人輕拂水袖,將她的身子轉過來。

她是在跟他說話,該對著他。

溫初弦卻又不說了,面對一個下九流,懶得多言。

長公主、謝子訣他們誰不是高高在上,她今日也要高高在上一回。

他神情有種迷惑人的力量,骨節分明的手,緩緩靠近她的心口,正如昨夜她做的噩夢一般,手成五爪形,似要將她的心臟抓出來。

空氣中瀰漫了熱烈和危險的訊號,恐懼的寒流流淌在溫初弦心中。

溫初弦本能地欲躲,可身體卻像被什麼法術定住了,呆如木雕泥塑。

她的心臟劇烈地抽搐。

猛然抬起頭,須臾間竟以為謝靈玄就在她面前。這種在他手中無力掙扎的感覺,實在太熟悉太熟悉了。

她忽然鬼使神差地說,&ldo;放我走。&rdo;

剛才還有恃無恐來著,這會兒勝負儼然掉轉了。

他無情地冷笑了下。

臉上還畫著女兒的戲妝,這一笑顯得甚是妖,令人毛骨悚然。

外面密如連珠的雨水打在窗戶上,木窗被哐當一下子吹得關緊。

雅間本是個戲臺,有幾張可供客人落座的椅子,也有一張珠簾小榻。

這種地方有床並不奇怪,群玉閣,本就是半勾欄半戲樓。

床榻,自是供客人們累了消遣的。

他放開了她,削尖的手指遊動了幾下,將她身上的裙衫脫了個七七-八八。

也不知酒意還是怎麼,溫初弦就完全動不了。她如一隻被剝好的蝦,等著旁人來食用,這種感覺可比死了還難受。

明明她才是客人來著。

那人將序曲唱完,好整以暇地坐在了珠簾小榻上。

他睨向她,雙目黑洞無光。

&ldo;好娘子。&rdo;

……

&ldo;都成人家的妻子了,還特意來戲樓跟我偷呢?&rdo;

作者有話說:

第66章 暗通曲款[微修]

溫初弦悚然一驚, 驀然被蠍毒蜇痛了頭腦,死灰色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