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她比較年輕,所以身體恢復起來比一般的人要快。
只是,母乳不夠。
他們就請了一個奶孃來,幫忙奶孩子,也幫忙照顧孩子。
紫蘇偶爾發現許輕言有些反常。
他的眉頭總是緊緊的皺著,雖然他看到孩子們的時候是真的歡喜,但卻總是憂心忡忡。
她問:「許哥,你怎麼了?好像有什麼心事。」
「最近有幾例病症,甚是棘手。」許輕言愣了一下,隨即說道。
紫蘇說:「咱們盡力而為,若是真的治不好,打發他們回去就是了。」
「我這不是醫者仁心,總想解除人的痛苦麼?
你也別擔心了,我心裡有數的。」許輕言安慰道。
紫蘇信以為真。
可是,一連多日,他眉間都似乎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淡淡的愁緒。
每次問他的時候,他都說是碰到了疑難雜症。
她總覺得他沒有跟她說實話。
因為之前他們也碰到過一些疑難雜症,但是從來沒有見過他愁成這樣的。
她心裡還起了疑惑,難不成他不喜歡兩個孩子?
可是每次他看到孩子眉開眼笑的樣子,又不像是不喜歡的樣子。
他不開心,她心裡也有些不開心。
沐冬至這邊在家裡給沈修遠做了兩件棉衣和棉鞋。
立秋之後,每下一場雨,氣溫就會降低一些。
她提前給他做棉衣,迴天安府的時候就給捎過去。
紫蘇知道她要去天安府,就說:「孩子滿月宴的時候,你可得回來呀。」
「你放心吧,我肯定會回來的。
到時候我再看看遠哥哥能不能跟我一起回來。」
「他要是能一起回來,那就更好了。」紫蘇開心的說道。
沐冬至在紫蘇那裡坐了好大一會兒,第二天寅時就帶著明月出發迴天安府。
沈修遠聽說紫蘇生了一對雙胞胎,甚是羨慕。
他說:「許兄當爹了,可真是羨煞旁人了。
不知我何時才能當爹?」
沐冬至的臉上一紅,說:
「他們還想著擺滿月宴的時候,讓你一起回去呢。
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趕上你休沐?」
「我休沐是二十八。」
「剛好能趕上,真是太巧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何時才能當爹?」
沐冬至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秋陽師傅說,生孩子太早了,對身體不好。」
沈修遠說:「那我等你長大。」
沐冬至的心像是小鹿亂撞一樣,撲通撲通跳的太厲害。
一轉眼就到了滿月宴的這一天。
沈修遠跟沐冬至前一天晚上就回來了。
許輕言這邊辦滿月宴,都是委託沐程君給籌劃的。
這一天甚是熱鬧。
河灣村的人都來吃滿月宴的酒席。
許輕言特意請沈修遠給孩子賜名。
沈修遠知道許輕言這人不簡單,便說:
「你的孩子,你自己起名吧。
我給他立字號便是了。」
於是,許輕言給倆孩子起名叫朝朝暮暮。
男娃叫朝朝,女娃叫暮暮。
沈修遠給男娃賜字為凌,女娃就沒有字。
沐冬至開開心心的去打趣紫蘇,說許哥哥想跟她朝朝暮暮呢。
紫蘇也知道朝朝暮暮是幾個意思,臉紅紅的,偷偷的瞄了許輕言好幾眼。
這邊熱熱鬧鬧的擺滿月宴,吃完了宴席,沐冬至又隨沈修遠天安府去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