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來他對王太監的不滿,倒是牛泰揮揮馬鞭道:“王千總辛苦了,可探知了賊軍的訊息嗎?”
“啟稟二位大人,卑職幸不辱命,已經碰上了那支賊軍!賊軍眼下就在前面五里之外停扎,已經列下戰陣,等著咱們過去了!
但是據卑職所見,恐怕這次這支賊軍來者不善呀!賊軍兵力足有兩千人之多,而且很是精悍,軍容很是鼎盛,絕非以前咱們所遇到的那些普通杆子所能相比的!對方顯然想要在這裡攔住咱們前往陽城界內,擺明了要在這裡和咱們決一死戰!還請大人定奪!”王佑天倒也不誇大其辭,據實對牛泰說道。
牛泰聽罷之後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正打算召集手下過來議事,看看接下來該怎麼辦,是不是停下來再考慮考慮該怎麼對付這支賊軍。
可是旁邊開始沒有說話的那個王姓監軍太監卻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哼!我看你定是誇大其詞了,區區一支不成氣候的亂賊,居然在你口中也被說為軍容鼎盛,相當精悍!咱家也不是沒見過賊軍,不過都是烏合之眾罷了!哪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就連現在鬧得正歡的那個高迎祥吧,雖說他麾下兵力數萬人,但是據說真正堪戰的也不過區區兩三千人,而這裡盤踞於小小的陽城縣的一支賊軍,便有兩千精兵,難不成你覺得咱家沒見過世面不成?是不是王千總畏戰呢?這才把賊軍說的那麼厲害?”
王佑天聽罷之後這個氣呀!這個姓王的太監他出行之前也探聽過他的訊息,這廝從宮中被派到山西時間不久,基本上沒有見過陣仗,據說他對此次派他來這裡當監軍很不滿意,覺得還是留在京城裡面好,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出來撈些功勞,然後再想辦法回到北京城去,到時候在司禮監裡面混個一官半職的,就抖起來了。
所以這廝這次出來,一路上都在跟他們這些軍將們過不去,不是嫌他們走的慢了,就是嫌他們畏戰,現在他據實相報,結果被這廝扣上了個懼戰的名聲,如果這次被這姓王的太監盯上的話,回頭在戰報上給他重重的書上一筆的話,那麼他王佑天便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王佑天氣的腦門上的青筋直跳,趕緊解釋道:“王大人,卑職不敢,卑職所說句句是實,不信的話王大人可以親自隨軍前往一觀便知卑職是否說謊了!”
這個王監軍兩眼一瞪,尖著他的公鴨嗓子立即對王佑天喝道:“難不成你覺得咱家不敢去嗎?……”
“王大人息怒,王大人請息怒!王千總,賊軍總兵力到底有多少人?”這個牛泰一看王監軍似乎生氣了,擺明了要發作,於是趕緊出言勸解道,同時對這個王佑天又問了一句。
王佑天心中雖然不服,但是也不敢頂撞這個王監軍,只得忍氣吞聲的陪笑說道:“回稟遊擊大人,賊軍兵力大致兩千人左右!除不到兩成看似裹挾來的流民之外,其餘的基本上都堪稱戰兵,很是有些不太對勁!”
牛泰心中琢磨了一下,兩千賊兵,數量確實不少,不過對於王佑天所說對方都是精兵這件事上,他也持有懷疑的態度,他這些年跟大小杆子都接觸過,杆子們的素質怎麼樣他不是沒見過,像兩千人左右的流賊,其中能有一成上過陣有點本事的兵將就算是不錯了,其餘的大多都是一些泥腿子,即便是這支刑天軍稍好一些,至多能有個四五百堪戰之士,也就算是不錯了,而王佑天說他麾下只有兩成輔兵,其餘的都是戰兵,顯然是不合情理的事情。
不過既然王佑天這麼說,搞不好是王佑天有些懼戰,所以才誇大了其詞,不過對於敵軍的數量,王佑天還是應該沒有虛報的,兩千賊兵,對他麾下四千官軍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