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走,我們到醫院去。”他打橫抱起她,堅定地往前廳走去,經過方傑及嚴判雍兩人時仍步伐不停,一時竟忘了方傑本人就是現成的醫生。
她害怕地攀緊他肩頭,“做……做什麼?!”
“讓醫生檢查一下,你這樣,我不放心。”
“不……不要啦!你的朋友還在這裡,改天、改天好不好?”她將小臉埋進他的肩窩,不敢看向其他兩人。
“不行。”他冷冷地打回她的建議。
狗急會跳牆,無助的孕婦則選擇無理取鬧。“鷹!我不去!不去!”顧不得虛弱無力的四肢,她奮力的掙扎著。
司徒隼鷹挑了挑眉,小小的擺動根本影響不到他穩健的動作。
“乖點,只是檢查一下,沒關係的。”他難得哄人。
掙扎的小擺動突然停了下來,沒一會兒,嗚嗚咽咽的聲音細細傳來,“我不去,我不去……”不用特別看,肩上瞬間的溼熱告訴他小女人哭的事實。
暗暗地嘆了口氣,司徒隼鷹停了下來,挫敗地不知該拿她怎麼辦。
“你讓阿杰跟雍看笑話了。”他輕聲地取笑著。
肩頭傳來她的抽噎聲,“不管,你小題大作,就會欺負人……”
這女人愈來愈不講理,他這是關心她,竟變成了欺負女人的惡霸!
“不去可以,你就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吐!”氣息冷冽地放下她,他咬牙威脅。
嗚……魏芙蕖閃著透亮的明眸,委屈地看著他一臉的剛毅冷凝。
她就知道鷹對她無心,不過是一點不順他的意,竟然威脅她,還說不想再看到她!他不想見到她吐,她又何嘗願意吐給他看?若不是每回歡愛,他都不用保險套,如今自己又怎會受這孕吐之苦,鷹這麼說,擺明了是嫌棄孕婦,那她也不用掙扎著要不要告訴他自己懷孕了,因為他絕不會要自己的小寶寶的。
明明是擔心她的身體狀況,如今卻變成惡意嫌棄的惡男人,司徒隼鷹此刻若知道她小小的腦袋在想些什麼,怕不咬斷牙根。
一個是眉宇間盡是擔憂的男人,另一個則是無聲淌淚的小女人,兩人各據一方互不妥協。當這種情形發生,就是身為旁觀者、看戲的他們出面的時候了。
“呃……魏小姐,你別誤會司徒了,他只是擔心,所以話說得重些。”方傑在一旁搓圓,頂了頂一臉沉思的嚴判雍,要他好歹也有點看戲人的道義。
嚴判雍從善如流,“司徒,我看魏小姐這不是什麼病,不用看醫生的。”他意有所指道,沉闐的眸不動聲色地掃過她的腰腹。
魏芙蕖身形一僵,不敢看他似會看透人心的深沉利眸。
“什麼意思?難道你嚴判雍還會看病?”司徒隼鷹抿著唇沒好氣道。
“看病是不會,就是心思比你亮一點罷了。”
魏芙蕖身形又是一僵,司徒隼鷹看到她的反應,黑眸懷疑的眯起,單手扣住她的手腕。
“說清楚。”他冷冷的低哼。
“雍,開口之前想清楚,若是壞人姻緣可是會倒黴的。”方傑在一旁提醒,在他看來不會是什麼大問題,情人間的事情,旁人還是少管。
對了!“阿杰,你來幫她看一下。”司徒隼鷹忽然想起現場就有位一流的名醫。
“這一科阿杰不會看啦。”嚴判雍微微一笑,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說阿杰不會看?”司徒隼鷹又氣又急,不耐煩地拍掉他的手。
“我當然不敢亂說什麼,只是建議你凡事多溝通,問清楚再看醫生也不急。那麼……我跟阿杰先回去了,阿杰,走嘍。”他朝方傑擺擺手,率先走了出去。
方傑同情地看了眼魏芙蕖,瞧那小白荷低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