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選手都在禾暖的t恤上留下了簽名,還拍了合照。拍完後,禾暖拉著戈修元,非要單獨再拍一張。
戈修元的胳膊搭在禾暖的肩膀上,像把他摟在懷裡。拍完後,禾暖微微仰頭,眼睛裡滿是仰慕:“哥,謝謝你,你對我太好了,我不知道該怎麼……”
戈修元捏捏他的肩膀,又摸了摸他的頭。
禾暖一天都很亢奮,像活在夢裡,又像踩在雲端,腳軟綿綿的。晚上在釣魚臺吃飯,趁戈修元去洗手間,周瑾問禾暖:“你和老戈怎麼認識的?”
禾暖照實說打遊戲認識的。
周瑾盯了一會兒,忍不住點他:“你可別玩欲擒故縱那套。”
“什麼?”
“老實點,把人哄開心了,別耍心眼兒,他手指頭縫裡漏點,就夠你吃一輩子了。”
禾暖眨巴眨巴眼,沒懂。
周瑾繼續說:“上大學的時候,有個學姐特別矜持,戈修元追半個月沒追到,就失去了興趣。結果到最後,那學姐是假矜持,回頭糾纏戈修元,把他噁心得夠嗆。”
禾暖“咯咯”笑,“才半個月,我們班有的同學能追好幾年呢……”
得,合著根本沒聽懂。周瑾吸了口氣,把話說得更透:“你知道那學姐為啥矜持不?”
禾暖搖搖頭。
周瑾說:“因為她想要她不該要的。”
禾暖一臉懵,這什麼繞口令,戈修元找女朋友,和自己也沒有關係啊。
周瑾摸摸額角,算了,年紀小不開竅,說了也沒用。
我的天才男友(15)
北京之行結束了,來時禾暖全身加起來不到二百快,回去的時候一身奢侈品。戈修元叫司機把人送到機場,臨走前,他把手探進車窗,摸著禾暖的臉說:“想當職業選手,就來找我。”
這個舉動很怪異,但戈修元的話佔據了禾暖全部的注意力,讓他沒辦法思考,心中湧出一股暖流,他驚喜得手足無措,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乾巴巴地道謝:“謝謝哥。”
車開走了,禾暖還沉浸在震驚中,碰到戈修元這個貴人,真是撞了大運,他不由得懊悔,剛剛應該多說一些,“謝謝”兩個字太蒼白,他根本想不出能拿什麼回報戈修元。
修元哥對我這麼好,以後一定要好好報答他,禾暖暗暗下定決心。
他才十六歲,想法天真簡單,誰對自己好,他就掏心掏肺,完全沒有戒心。在他眼中,世界是和善的,如果有人滿足他的願望,那一定是出於真誠的熱心。
他不明白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付出,如果有,那肯定在貪圖什麼。
毋庸置疑,所有的付出都在期待回報,這是一場交易。重要的是,一個人有沒有選擇交易與否的權利,以及欣然接受別人的付出後,有沒有能力承受回報的代價。
很顯然,禾暖兩者都沒有。
落地a市,他沒回家,直奔飛躍網咖,一進門就被幾個熟人圍住了,他們眼睛睜得老大,問禾暖這一身哪兒來的。
禾暖顧不上回答,他撥開人群,邊往裡走邊問:薛昭呢?
薛昭聽到響動,從角落裡站起來,禾暖一屁股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