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掙,一想到自己本來也有機會暴富,禾暖就有點想哭。
聽到對面在抽鼻子,薛昭還以為禾暖感動哭了,他笨拙地安慰道:“沒事,我半年就賺回來了。”
禾暖擤得更大聲了。
薛昭無措地問:“你什麼時候要?”
禾暖思考幾秒:“不著急,提前知會你一聲。”
結束通話電話後,禾暖徹底睡不著了,逃避沒用,他不得不面對現實。
禾暖開始思考那份合同,如今他才意識到,自己需要一個律師。
十六歲的他剛出校門,沒有一點兒社會經驗,稀裡糊塗就簽下不平等條約。其實就算自己看不懂,也可以委託律師來看,如果當初他知道這些,就不會被戈修元騙了。
禾暖有些懊惱,他揉揉頭髮起床,給劉洋打電話,問他認不認識厲害的律師。
劉洋忙問出什麼事了。禾暖說自己要和俱樂部解約,戈修元不讓他走。
劉洋大吃一驚:“怎麼回事,你兩分手了?分手了也不至於撕破臉啊……”
禾暖一直瞞著劉洋自己和戈修元的關係。孫一彪爆料緋聞後,劉洋來問過,他是俱樂部的老人,知道孫一彪的德行,那些爆料他一個字不信,他只信禾暖的說法。
禾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嗯嗯啊啊含糊過去,他總不能和自己的好兄弟說自己是被包養的,那劉洋會怎麼看他?
劉洋直男思維,竟誤以為禾暖和戈修元在談戀愛,他先是震驚,然後開始罵禾暖怎麼不早說,完全不把自己當兄弟,他又不歧視同性戀,最後笑嘻嘻地打趣說苟富貴,勿相忘。
禾暖只能苦笑。
現在禾暖更不好明說,只能讓劉洋繼續誤解。
劉洋有高中同學在司法系統,他給禾暖推薦了a市一位非常有名的民事律師,姓李,主攻合同糾紛。
下午禾暖就去了律所,沒想到諮詢律師需要提前預約,他算是白跑一趟。
更不幸的是,前臺告訴他李律師非常忙,如果不經中間人介紹,排隊預約要到一個月後。
禾暖只能先排上號,想著回去再麻煩劉洋的高中同學找找門路。
這時,有幾人從樓上下來,禾暖無意間掃過一眼,竟感覺分外眼熟。
其中一人異常興奮,高喊一聲禾暖的名字,直接跑了過來。
禾暖定睛一瞧,居然是秦一諾。
“你怎麼在這兒?”禾暖問。
秦一諾明顯很開心,眼睛亮晶晶的,他說:“我實習啊。”
“你是律師?”
“對,你怎麼在這兒?”
“想諮詢點兒法律問題。”禾暖說,他轉頭看向門口,剛剛那幾人已經走出了大廳,“那幾個人……”
“我們的客戶,”秦一諾問,“怎麼了?”
“沒什麼。”禾暖有點疑惑,就是……如果他沒看錯的話,有一個人怎麼長得那麼像俱樂部的陳總……
禾暖來不及多想,因為秦一諾一直在他身邊嘰嘰喳喳,“你想諮詢什麼方面法律問題?我可以幫你,你預約了嗎?不預約也行,我帶你上去……”
這小子有點兒用!禾暖立馬問:“你認識李律師嗎?”
“那是我師父啊!”
真是太巧了!禾暖繼續問:“預約能不能幫我插個隊?”
“可以啊,”秦一諾答應得很爽快,“不過我師父出差了,下週才能回來。”
禾暖點點頭,真心實意道:“謝謝。”
“不用,嘿嘿,”秦一諾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勺,目不轉睛地盯著禾暖,“要不這樣,我先幫你看看,我們上樓去聊。”
“好。”
兩人在會客廳落座,禾暖掏出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