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絲帶印有“happy birthday ”。
禾暖拆開它,裡面是一個綾波麗的鍵帽。
可是,那個禮物盒,在垃圾桶裡。
稜角分明的鍵帽陷進柔軟的掌心,站在空蕩蕩的屋子中間,禾暖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薛昭走了。
他下意識想否認,但眼前的事實不容抵賴。
可是,為什麼?
到底為什麼!
他急需一個答案,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希望是虛驚一場——該死的,這絕對是一場惡作劇,薛昭你完了。
他不得不去驗證,掏出手機按鍵時,他的手都在抖。
“為什麼?”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難聽得像指甲抓塑膠板。
薛昭的聲音很淡:“我想拿世界冠軍,在apex我看不到希望。”
“可是,我們約好一起……”
“嘟——嘟——嘟——”
禾暖握著手機,僵在原地,一片空白,盡是茫然。
其他隊友聽到動靜,出來檢視。劉洋看著空蕩蕩的寢室,一臉震驚地問禾暖:“薛昭呢,這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
禾暖喃喃,眼發直,話在飄。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他媽的,誰來告訴他,這到底為什麼?
以沉默、以眼淚(17)
禾暖猛然從夢中驚醒,直挺挺地從床上坐起來,眼半睜一動不動,似乎魂兒還沒回到身體裡。
他已經很久沒有做過這個夢了,大概因為昨天和薛昭不歡而散,才讓他夢到過去。
即便後來經歷了更多更糟的事,他最不願回憶的還是這一刻。
一切事情發生前都必有徵兆,可惜,他沒有穿透命運,預見未來的超能力。
早上七點,禾暖睡意全無下樓跑圈。
開啟手機,薛昭又掛在熱搜上,他發微博說:我已經查出編造謠言的人是誰,他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在apex俱樂部霸凌我的人,我將對他提起訴訟。禾暖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沒有他,我撐不過那段艱難的時光,請大家不要再打擾他。
中午,馮特助給禾暖打了一通電話。
馮特助本來在日本鞍前馬後伺候自家老總,戈修元命令他回國處理俱樂部的醜聞,馮特助自然是馬不停蹄飛回來當牛做馬。
一路上,馮特助揣摩半天聖意,尋思來尋思去,覺得以戈總窮奢極欲的風格,錢無所謂,主要是不能讓自家小情兒吃虧。
那就好辦了,正值轉會期,馮特助大手一揮,讓賽事部再挑幾個新人進來補缺。至於那四個大膽狂徒,兩合同快到期,不管當初的進價,統統賤價發賣;另外兩個還有一年,合同壓箱底,直接雪葬。
這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四人鬧這一場,並非鐵了心想走,而是首尾兩端,想多爭取些籌碼,抬高自己的年薪和身價。
他們今年的成績本就不好,再雪藏一年,身價不止大跳水,說不定會貶值到退市。
apex俱樂部翻臉掀桌,賠本也要出口氣,這場遊戲沒有一個贏家。
射手脾氣暴躁,直接發微博:資本資本,惹不起還躲不起!td比烏鴉還黑。
輔助回覆:這幫資本家用幾個臭錢就玷汙了我們的夢想。
一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