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花肥,讓阿查自己在小舍中熟悉熟悉,而他自己則去了前園藥圃裡給一些非得在夜間澆灌的藥草澆水。
大約又過了半盞茶的樣子,夜空中還未散開的雲層又變得厚重了。
第一滴雨落在竹舍房簷上的時候,阿查正拿著木棍挑著油燈的芯蕊、就著暗黃的燈光分辨著堆在桌子上的草木灰,“這是桑薪灰……這是青蒿灰……柃灰……還有冬灰……冬灰跟桑薪灰的區別是……啥呢……”
他抓了抓腦袋——正苦惱間,竹舍的門板忽然被人叩響了。
他以為是師傅因為下雨而回來了,連忙站起來開門。
然而,當他拉開門的時候,眼前出現的,並不是他師傅的那一身灰褐灰褐的短襖,而是一件穿在女子身上都顯得太過鮮豔招眼的紅縐紗衣。
“……你誰啊?”阿查木愣愣地盯著那人,想要看清楚那人隱藏在被雨水打溼的青絲額髮之下的面容,“雨下得大了,你來躲雨的麼?”
“溼都溼了,”那人搖了搖頭,隨意地振了振溼漉的紅色衣袂,撥開額髮,露出一張妍豔卻泠然的臉,淡淡地看著他,緩聲道,“我是來換件衣服的。”
話音未落,阿查便感覺胸口一痛,頓時失去了知覺……
作者有話要說::
喬易回京,十年前那事兒的真相,終於在一封密函的揭露中,有了重大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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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醉某明日有事兒外出,後日大後日家庭聚會更是必定要在郊區度過了,所以,如果這三天內不能更新,那一定是因為賓館沒有網……QAQ
如果真這樣背,諸位卿卿就當是醉某主動替大家養肥吧皿嘻嘻嘻(抽打之……
正文 章五十二 密函
更新時間:2012…1…18 1:12:19 本章字數:6302
次日。
天剛破曉。
紫禁城鋪地的石板,在宮人的勤勉下,已經再無昨夜雨水的痕跡。
李閣老與其他幾位翰林佩著牙牌、打著呵欠,無精打采地從左掖門行至金水橋南,與先到的幾位同僚招呼過後,便耷拉著腦袋,按著品級次序站好,等待著宮裡的內監來宣佈“今日罷朝”……
“首輔今兒也沒來吶?”一位翰林與李閣老交頭接耳,“本來皇上罷朝就夠了,結果首輔大人也病倒了……您說這內閣現在都沒人主事可怎麼整啊!”
李閣老用袖子掩著嘴,打了個呵欠,無所謂地說道:“哪兒那麼嚴重……內閣?喬大人整頓之後,內閣算是站穩了,目前倒還能撐下去……只是這百官的心吶……唉……若都跟您似的,那可就渙散咯……”
“您說什麼呢!”那位翰林連忙擺手,正想洗脫“渙散人心”的嫌疑,卻見李閣老的眼睛突然發直地盯向左掖門,繼而走出了班子,甩開步子往左掖門去了!
翰林心想,‘這還沒宣佈罷朝呢,您怎麼就回了?’於是不解地衝著那左掖門張望了一番,奈何眼睛不好,只瞅見李閣老是迎著什麼人去了。
等再近一些,他才看清楚——與李閣老走在一起的那人的梁冠上竟插了雉尾並另加了貂蟬籠巾——整個朝堂上,只有一人有資格如此穿戴!
“——首輔大人?”
金水橋南,左右兩班、無論文武,都有些騷動,很快便有人像眼尖的李閣老一樣迎了上去,向首輔大人寒暄問好——無論是真的關心,還是假的討好,都足以顯示出那位大人在朝中的地位。
“您今日怎麼來了?”李閣老憂心忡忡地看著面露疲憊的喬易,“反正皇上也是罷朝,您何不在家安心休養呢?”
“並無大礙。”喬易一邊與他寒暄著,一邊站上左班的首位。其實,他今日寅時才回到京城,到府上匆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