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從雷濤設定的餌雷中僥倖死裡逃生的日軍,一路踉蹌地跑回營地。他面如死灰,眼神裡尚存驚惶之色,衣衫襤褸,身上還有數處爆炸擦傷。衝進營地後,他徑直倒在日軍少尉面前,“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許久才緩過來,磕磕巴巴彙報:“長官,哨兵……遭襲擊,我們中了游擊隊埋伏,我……差點喪命。”
日軍少尉聽聞,臉色頓時沉下來,眉頭緊鎖,眼神透著惱怒與不安。他即刻召集一隊士兵,匆忙奔赴哨兵出事地。
趕到現場,哨兵屍體橫陳,周遭一片凌亂。日軍少尉小心靠近,正欲細察,一名士兵眼尖,高呼:“長官,留神!屍體有異樣!”但為時已晚。
剎那間,哨兵屍體下的詭雷觸發。“轟”一聲巨響,火光騰空,爆炸衝擊力如洪波四散。靠近屍體的幾個日軍瞬間被掀翻,身體支離破碎,血汙與殘肢亂飛。未受波及的日軍也被震得東倒西歪,耳鳴不止,滿臉驚惶。
日軍少尉被氣浪掀倒一旁,右手臂被炸斷,掙扎了一下成功的坐起來靠在旁邊的樹杆上,然後用左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右手斷裂口位置,企圖減輕斷臂帶來的劇烈疼痛感,忍著巨痛用日語吼道:“八嘎壓路, 給哩啦哇 茲路一 揍”。(混蛋!游擊隊狡猾狡猾滴)!”邊吼邊指揮餘部散開搜尋,企圖尋覓游擊隊蹤跡。又讓人找軍醫來為他處理傷口……
一名日軍士兵匆忙跑去尋找軍醫,其餘士兵則按照少尉的命令,戰戰兢兢地向四周散開。他們手持三八式步槍,眼睛在黑暗中努力搜尋著任何可疑的動靜,腳步因恐懼而略顯遲疑。
過了一會兒,軍醫匆匆趕來,他的臉色凝重,看到少尉的慘狀後,迅速開啟醫藥箱。日軍少尉咬著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他強忍著劇痛,配合軍醫的處理。軍醫先用止血帶在斷臂上方緊緊扎住,以減緩流血速度,隨後拿出消毒藥水和繃帶,開始清理傷口並進行簡單的包紮。每一次觸碰傷口,少尉都忍不住抽搐一下,但他始終緊咬牙關,沒有發出過多的呻吟。
在軍醫處理傷口的過程中,少尉的眼神依然兇狠地盯著周圍,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到游擊隊復仇。
士兵們舉著手電筒,在黑暗中如臨大敵般向四周仔細排查。那慘白的光在樹林間晃來晃去,照得地上的落葉和樹枝的影子張牙舞爪。他們的腳步小心翼翼,每走一步都先要用槍探探前方虛實,眼睛瞪得極大,試圖捕捉哪怕一絲一毫游擊隊的蹤跡。然而,一番折騰下來,除了被炸得狼藉的現場,什麼都沒發現。
少尉看著一無所獲的景象,心中的惱怒更甚,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微微抽搐。這時,一名士兵怯生生地前來報告:“少尉,實在找不到游擊隊的影子,這四周除了我們,什麼都沒有。”少尉咬著牙,惡狠狠地吐出一個字:“撤!”
就在士兵們剛要轉身打道回營時,附近的草叢中傳來一陣輕微的沙沙聲。日軍們瞬間警覺起來,紛紛將手電筒和槍對準那個方向。不一會兒,只見兩隻大狼和一隻小狼緩緩走出。那兩隻大狼體型健壯,眼神中透著警惕與野性,小狼則緊緊跟在它們身後。
一名日軍士兵大喊道:“少尉,有狼!”少尉冷哼一聲:“哼,找不到游擊隊,就拿這些畜生出出氣也不錯!”說罷,他忍著右手斷臂的巨痛,率先舉起手中的槍。其他士兵也紛紛效仿,三八式步槍的槍栓拉動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一隻大狼似乎察覺到了危險,它低聲咆哮著,試圖警告日軍不要輕舉妄動。但日軍們根本不理會,“砰!”的一聲槍響,一名士兵率先開了火。子彈擦著大狼的身邊飛過,大狼敏捷地跳開,同時發出一聲怒吼。
“八嘎!你們這群廢物,連只狼都打不中!”少尉憤怒地呵斥道。士兵們被罵後,更加瘋狂地射擊起來。“砰砰砰……”十幾槍過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