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何曾這麼被人欺辱過。
黃然冷笑道:“我抗過什麼命?”
劉孤芳獰笑道:“難道你還想狡辨麼?三月之約可是你當著掌門之面立下的。有無數的人作證,眼下正是掌門與三部掌司派我來執行此約,你還不速速就擒聽憑我處置。”
“三月之約,是我立下的,其容我自然不會忘卻。只不過我想劉師兄所知的怕是道聽途說了吧。”黃然冷冷地說道。
“我道聽途說?”劉孤芳一陣狂笑,便說道:“黃然隨我來河崖广壁吧。在千餘名同門與師長面前,我看你還想怎樣狡賴。”
話一說完,劉孤芳便縱身跳出洞府,掠到崖壁之上去了,只留下一個聲音說道:“黃然,你若是怕了不敢上來。我劉孤芳可是帶了十二名刑過崖的執刑弟子在等你呢。”
黃然冷笑不止。
忽然其他幾個洞府之門也漸次開啟,血蛟龍一組六人都齊了。
常弼城看了看黃然,當然也聽到了劉孤芳的話,眼中含著複雜的神色。
燕可可不忍黃然就這樣被劉孤芳欺凌便說道:“黃然,你隨我們一起出去吧。”
黃然聽出了燕可可話中之意,只可惜這劉孤芳就是燕南徒甚到是燕赤俠弄來對付他的,跟在誰身後都無濟與事。再說了黃然現在已經是清虛境十層了,這場賭約是他黃然贏了,又何須躲藏什麼。
黃然笑道:“我們這就出去,莫讓那小丑等急了。他奈何不了我的。”
黃然縱身掠上崖壁,幾個起落便到了頂上的廣場,只見那裡已是人山人海,想來都是在等他吧。黃然一念至此,嘴角竟然有了淡淡地笑意。
燕可可與常弼城相視一眼,相互讀出了些許異彩。
趙晴柔看著黃然漸去的身影,冰冷絕豔的面容也是乍現笑意。
井中月與袁香徑卻是有些莫名其妙,這黃然竟如此託大,劉孤芳雖然貶落了,但實力仍是不可小覷,這黃然竟說奈何不了他,確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他們稍留了一會兒,便都一起上了河崖广壁。
崖壁之上,來者不善。
這廣場上除卻千餘名閉關晉修的弟子之外,還有趙扶蘇與燕青藏。
而所謂的來者便是指劉孤芳帶來的十二名執刑弟子,還有燕南徒。
燕南徒此時便立在黃然的面前,神情複雜地看著黃然,眼裡雖然仍有恨意,但也有著些許的茫然。燕南徒忽然忘記了自己怎麼會恨上眼前這個一襲淡青道袍的瘦削少年。
此時的黃然,身形挺立於廣場之上,眼神傲然而自信,嘴角含笑似是凡事成竹在胸。黃然的身上已經沒有半點當初那股凡夫俗子的味道了。
燕南徒也是此時才發覺黃然身上那種令他厭惡的味道沒有了,雖然一如既往地看著不舒服,但卻沒有那種欲殺之後快的恨意了。
燕南徒自嘲地笑了笑,眼下自己要辦的事,可與什麼恨不恨有關,這小子要麼歸我燕家要麼死,無第三條路。
燕南徒看到趙晴柔時,眼神就更復雜了,這個女子還是那般的冷漠,眼神冰冷地看著他。燕南徒心底稍稍升起了些許的躁怒。
“哥,你怎麼來了。”燕可可見到燕南徒卻是一臉欣喜地跑了過去。
“哥,你是來傳程看我的麼?”燕可可偎在燕南徒的懷裡,嬌聲說道。
燕南徒見到燕可可臉上即刻冰消雪融,露出真誠的笑容,抱住燕可可的又臂,笑道:“哥過來看看你,順便處理一些事情。”
燕可可臉色立即不虞,說道:“我看你是來處理事情,順便看看我的吧。”
燕南徒拂了拂燕可可頭上辮子,說道:“事情是父親交待要辦的,我也無可奈何。”
燕可可神情一黯,扭頭看了看黃然,目露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