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她的喪禮,只是在骨灰入墓時,他站在遠處,看著她下葬。
那一刻,心如死灰。
懷著對她的歉疚愧意,他退伍從商。
當時幾乎沒有人看好他,霍家是一個大家族,而他是霍家這一輩期望值給予最多的子孫,偏偏,他卻選擇了另一條道路。
只因,他夜晚做夢時,總夢到她滿身是血,她是為了他,而死的。
而現在,他或許應該開心,因為她還活著,可,他卻避著她,連她的面,都不敢見。
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他窩在圈椅裡,將自己埋入那深黑的黑暗裡,久久,都沒有發出聲音。
夜色,漸去,晨輝,升起。
厚重的窗簾緩緩將兩邊分開,他站在落地窗處,差點被那早起的陽光給刺傷眼睛。
緩緩,靜等那股刺痛的感覺褪去,他慢慢睜開眼,凝向那不遠處的山巒疊嶂,盤山公路在視線裡越加清晰。
他站在落地視窗處,看著那火紅的照樣漸漸升起,爬上東邊的天幕,然後,天際緩緩明亮起來,開始有嘈雜聲,在底下響起,視線處的遠方,車輛在遠處緩緩駛來,只如一個黑點。
他就那樣看著,站著,站著,看著,直到旭日東昇,陽光燦爛的洩滿了一地。
床頭上,一張張照片吹落下來,那如花似玉的笑魘,一如記憶裡,那鮮明閃亮的顏色,永不褪色。
九月初秋,a市,氣溫已然降低不少。
陽光直射,從一整面大廈的落地窗面上揮灑而下,似披上了一層層金粉般絢爛。
風行集團總部,坐落在a市寸土寸金的位置。車流馬龍的城市交接地段,彷彿如一座恐怖的怪獸,獨霸了這城市中心地段。
大廳內,光可鑑人的大理石地面幾乎可照出人的影子,有高跟鞋腳步聲而來,敲響那大理石瓷面。
旋轉玻璃門被一隻纖細有力的手臂推開,那前臺小姐才剛抬起頭,便覺一陣香風朝著她撲來。
眼前,女人摘下墨鏡,扣響了她面前的檯面,“您好,我想找你們總裁!”
一頭捲曲慵懶的黑色及肩長髮散落在她的兩頰處,她的面板不算白皙,眉眼間漾著一股英氣,甚至就連那說話行事,也有一股高高在上不容人拒絕的霸氣。
前臺小姐微愣,繼而問道:“您好小姐,請問您有預約麼?”
“預約?”紅唇輕吐,反問一句,女人不容置疑的說道:“我沒有預約,不過你們總裁一定會見我的!”
她說的篤定,前臺小姐不敢質疑,況且坐她們這個位置,第一一定要有眼色。
是以,她看向女人,徵詢問道:“您好,請問您叫什麼名字?”
“我?”女人的紅唇微掀,那英氣的眉宇間掠過一絲自得,“告訴他,我是華悠然!”
總裁辦公室,空氣中有一絲薰衣草的精油味在飄散,間或夾雜著玉蘭花的清香。
辦公桌後,一個身影窩在真皮座椅裡,一手翻閱著檔案,手中的鋼筆早已掉落在桌面上。
檔案上的那些字,全都變成了螞蟻字型,他的神思已然不知飄向了何方。
薰衣草精油香很適合治療舒緩神經痛楚,封蜜很喜歡這個味道,而不知何時,霍行衍也漸漸喜歡上了這股味道。
有陽光從落地窗面後折射過來,打在他輪廓分明的面目上,那清潤的面孔上,一雙清冽的眸不知落在那一處焦點上,裡頭,暗色湧動,頗為複雜。
有內線電話聲響起,霍行衍晃神過來,拿起話筒。
秘書的聲音格外清晰,卻讓他忍不住扣緊了話筒末端。“總裁,樓下前臺處有一位華悠然小姐想見你!”
“……”
“總裁?”
抿了抿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