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過一絲疑惑。
怎麼會那麼巧,今天惜月也說是被人撞到進了醫院。只是,孕婦?
“是啊,”保安偷偷抬眸瞧了眼臉色陰晴不定的楚漠,“的確是個孕婦,不過看上去不是很明顯就是了。”
“什麼意思!?”
“呃……”保安猶豫著想了想,當時他在病房外似乎聽到說,“據說懷孕還沒三個月……”
薄唇緊抿,楚漠深深凝思了一會,驀然想起邊上還有人,便說道:“你可以走了。”
“是,楚少爺!”
待那保安離開後,楚漠依然在回想著這一切,只不過,孕婦?
泡沫酒吧,隱藏在城市喧囂中的紙醉金迷。
三樓包廂內,封蜜倒在猩紅色的沙發上,手中還握著一瓶上了年份的葡萄酒。
茶几上,一字排開好幾個高腳杯,有些高腳杯裡猩紅色的液體還殘留在杯壁上,空氣中有芬芳的酒液氣息在散發。
“呵呵呵……”有銀鈴般悅耳的笑聲從沙發內側傳來,偶爾間,那隻柔嫩如玉的柔荑才輕輕的動一下手指。
她的臉蛋幾乎全埋入那猩紅色的沙發中去,滿頭的黑色髮絲凌亂的散落在她的後背上,湖藍色的長裙如水般在她的身下洩開,一隻腿搭在沙發上,一隻腿還翹起在鋼化茶几上,那形象,仿若死過去了一般。
包廂裡,巨大的液晶螢幕裡放映著一首首膾炙人口的歌曲,螢幕的光亮恍恍惚惚的對映在她的身上,像極了一幕醉生夢死。
一盞暈黃的有些曖昧的壁燈斜掛在牆面上,偶爾散發出微妙的光色。
“咚——”的一聲,白嫩的腳尖踢到茶几上的一隻高腳杯,高腳杯滾了好幾個圈,終於滾落在底下的長毛地毯上。
霍然,有刺眼的光亮從包廂門口而來,將這一室的黑暗扯開一個裂口。
封蜜下意識的用手背去阻擋眼睛,有些不適的朝著光源處看去。
包廂門口,兩扇門忽然被來人輕巧推開,一身休閒t桖衫牛仔褲平底鞋打扮,白嫩的脖頸上繫了根粉紅色水墨花絲巾的談麗姿,很是輕鬆隨意的出現在包廂門口。
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看向沙發上那個躺著的身影,談麗姿關上包廂門,開啟了包廂內唯一的一盞水晶燈。
“啪——”的一聲,當燈開的那一刻,封蜜簡直忍不住了,衝著來人抱怨的咕噥了一聲,“麗姐!”
她的唇角還有些紅漬,一雙核桃般紅腫的眼睛內充斥著血絲,黑髮凌亂的貼在了半邊臉上,那狼狽不堪的模樣,讓談麗姿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說出去誰能相信你是封家的千金!?”
看到封蜜手中的葡萄酒,談麗姿頓時好生傷感,“我說小姐,你這是在把我收藏的酒,當成白水喝麼?”
包廂內的一面都是酒櫃,酒櫃上的那些紅酒全是談麗姿收藏的,有些是高價競拍回來的,有些是懂酒的友人與她等價交易的,可以說,收藏紅酒也是談麗姿的愛好之一。只是她雖是如此說,但是眼裡哪有一丁點疼惜的眼色。
“那又如何,反正我很快就不是了!”想起封華年對陸敏秋關懷備至的模樣,一聲冷嘲從封蜜的口中溢位,她說著又是仰頭灌下一大口葡萄酒去。
那微仰的白嫩脖頸,在燈光下照射出一種悽美又迷離的弧度,微微紅腫的眼眸內,迷濛含淚。
“在別人否定你之前,千萬不要否定你自己:但即使被別人否定了,也千萬不要放棄你自己。要知道,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敵人只有你自己,你過不去你自己的這一關,那你就一輩子這樣吧!”
紅唇中翻出一句冷冷的話語,談麗姿掏出煙盒跟打火機, 只聽‘哧——’的一聲,一朵漂亮的火焰開在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