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隔天早上兩人起來也是這副嘴臉啊!”
巴美一聽,眯起眼,表情有些陰陽怪氣的瞄向身旁的傢伙,就見他膽戰心驚的臉皮跳了一下。
她的眼眯得更細了,就在他快要坐不住跳車之際,她鬆了臉上的線條。“我們是好哥們,我相信你,一定是酒的問題。”
“對……我想也是……”他雖然氣虛,但點頭的姿勢超猛。
他發覺後背已經溼了一片,忍不住狠狠的偷瞪了前面多事又多嘴的司機一眼,那司機居然像是看透他心事般,對著後照鏡朝他詭異的一笑,他背脊都涼了,但一股氣還是要發,揹著巴美,朝後照鏡比了中指,司機也不甘示弱,朝他冷笑一記,接著車子轉彎,緊急煞住。
巴美嚇了一跳。“怎麼回事?”趕緊看向外面,是發生車禍了嗎?
沒有車禍,只是停紅綠燈,不過有一個人正好要過馬路。
她眼睛一眨,“咦?那不是松島學長嗎?”她一臉的驚喜,不管車子還停在路中間,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跳下車,衝到馬路那頭將人攔下。
兩人就在街頭聊起來了。
司機見狀,還悠閒的將車子靠到路旁去,耐心的等待乘客歸來。
坐在車上的季樹人則是看得眼睛都飆火了,眉間隱隱閃現一抹紅光。
那被巴美稱之為學長的傢伙,身高跟他不相上下,少說有一百八十五公分以上,外型雖然不是斯文雅痞型,但穿著非常有個性,是個標準型男,他們看起來聊得很愉快。
“這兩個,女的美,男的有型,真是登對啊!”司機竟讚歎的說。
季樹人聽了更火。“哪裡登對了?你別亂說!”
“小姐穿著和服,男的雖然穿西裝打領帶,但兩人站起來就是不唐突,這不是登對是什麼?”司機又說。
他再望向車窗外,時間趕,巴美來不及將長髮盤起,只隨便紮起,身上穿的和服顏色也是她一貫風格的鮮豔搶眼,是大紅花系列。
其實巴美並不愛穿和服,因為她嫌和服穿在她身上,味道總是有點怪怪的,沒能穿出和服傳統典雅的感覺,再加上穿和服得搭草履,難走得要命,所以非不得已她不穿和服的,不過四個月一次的茶道大會非穿不可,因為再不喜歡總比瞧見爺爺的臭臉好。
但是,現在的她,站在外頭那傢伙的身邊,竟然有股端莊的日本仕女味道……連笑起來也有股嫻雅風情。
“司機,按喇叭,催她上車!”他立即繃著臉要求。
“沒關係,我不趕時間,讓他們聊去,如果你趕,你自個降下車窗對他們喊好了。”司機竟嘻嘻的說。
季樹人瞪眼。這老傢伙!是存心跟他作對嗎?
司機瞄了瞄他,還吹起了口哨。
他氣炸了,正要降下車窗自己叫人,巴美回來了。
她一上車就對他晾了晾手中的名片,興匆匆的道:“真湊巧,遇見我在早稻田大學讀書時的學長,我們好久不見了,他現在在銀行任職,職位還不低——”
“他就是你念書時曾喑戀過的物件?”他冷冷的打斷她的滔滔不絕。
巴美眉眼誇張的一挑,“你怎麼知道?”
“你讀早稻田時,每天回家就哀哀叫,說學長有女朋友了,暗戀好苦,就是這小子對吧?”
“是啊、是啊,你還記得這件事啊?”
“嗯。”她的事,他哪件不記得?
這個讓她天天哀哀叫的傢伙,他還曾偷偷去看過長得怎麼樣,跟現在比起來,差不了多少,不過多了份成熟的男人味罷了。
“你說兩人街頭邂逅,這代表什麼?是不是我們的緣份又再度被牽起?”她興奮的笑得臉紅紅的,好像一朵綻放的櫻花。
但是這朵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