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和哭得狼狽的巴美,他一驚,連忙丟下手中擦溼發的毛巾跑過去。“怎麼了?誰來過了嗎?”他敏銳的問。
“樹人……”她雙眼茫然,望著他笑得很悽苦。“學……學長的母親她知道我們……”
看她的神色他大概也猜得出,松島夫人不可能接受他們的事!他心下惆悵,也能理解松島夫人的憤怒,只是他湊近時,看見她臉上的巴掌印後,心情卻轉為憤慨,他可以想像巴美剛才受到了什麼樣的待遇,可這一巴掌應該落在他臉上,而不是巴美的!
他扶著巴美。“先別想那麼多了,我洗好了,換你去衝個澡,不,泡澡好,洗完後你會覺得舒服點。”這個時候也只能先轉移她的注意力再說。
巴美身心俱疲,什麼話也沒說,像個木頭人般跟著他來到房間浴室。
她神情恍惚的站在房間裡,看著他為他放了一缸熱水,任由他將自己推進浴室裡,她卻站在裡頭髮呆,冷不防,一陣門鈴聲從沒有掩緊的浴室門傳了進來,她忍不住渾身一僵——
學長的媽媽又回來了嗎?
她反應遲緩的回過身,拉開浴室門,從沒關上的房門看到季樹人前去開了大門,來的人居然是季壽山和季慎明。
“你們來做什麼?我以為我將話已說得很清楚,我不會放棄巴美的!”季樹人見到兩人,不等他們開口說什麼就先表明了立場。
季壽山冷笑一聲,逕自領著兒子往客廳走去坐下,季樹人只得跟在身後,眼一瞄,看到巴美站在房問門口,他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
季壽山也不迂迴,直接點出來意,“我知道松島夫人已經來過,強烈警告過巴美,不許你們在一起,你們如果一意孤行,我想她大概會羞憤到吐血,可能在日本的上流社會也待不下去,直接到地底下去陪兒子松島秀彥!”
“沒錯,松島夫人是個極為守舊傳統的日本女人,她接受不了這種醜聞,她的獨子已經被巴美害死了,難道你們連一點愧疚也沒有嗎?也要把她逼上絕路才高興嗎?”季慎明說得更狠。
季樹人臉色沉重得很難看,“如果你們來只是要說這些,那可以了,你們說完就可以回去了!”
“哼,你八十億的業績沒做到,這棟高階公寓我打算收回,你現在竟然還有臉趕我?你這小子是腦筋不清楚了!”季壽山勃然大怒。
他不在乎的看著爺爺,“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我們才想問巴美她想怎麼樣?巴美,季家扶養你多年,難道毀了樹人,這就是你對我們養育之恩的回報嗎?”季壽山轉而看向巴美的方向,嚴厲的質問。
“我……”她說不出話了。
“如果不是慎明的一時心慈,你有辦法到日本來享受錦衣玉食的生活嗎?你本該悲苦的在臺灣的育幼院長大,你的一切都是我們給的,但你卻恩將仇報,我問你,你還有什麼顏面出現在我們面前?”
巴美低下頭只能不斷掉淚,她被說得無地自容。
季樹人憤怒的走過去摟住她,一副捍衛的姿態。“是我追求巴美的,是我強迫她跟我在一起的,你們要怪全怪我一人!”他扛起所有指責。“以後巴美的事都由我負責,請你們不要再幹涉我們!”
“真是天大的笑話,你負責?你拿什麼負責?以你的能力,別說公司部長的職位,就連做一般職員你的能力都不夠,少了季家繼承人的頭銜,你一無所有,什麼都不是!”季壽山不屑的道。
他瞬間白了臉。
“臭小子,你認清事實,少了家族的支援,你連養活自己都有問題,遑論建立一個家庭,你這是自不量力。”季慎明也壓根不看好兒子。
季樹人滿臉鐵青,拳頭緊握。
“沒用的傢伙還說大話,你,季樹人,所屬的一切都是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