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無愧。
接下來這大快人心的復仇,秦淮泊則是沒有興趣。
因為,他自身的大仇還未能得報。
身後,忽然傳出了劉二叔的哀嚎聲,以及墨煙雨發洩般的喊叫。
秦淮泊微微吸了口氣,隨後看向天空,若是等到自己報仇那一日,他一定會比現在的墨煙雨要更加瘋癲,他會斬碎仇人的一切,把他們折磨到只剩最後一口氣。
周圍之人不知何時變得沉默起來,有些忌憚地看著秦淮泊。
張厚德走上前來,到了秦淮泊的身邊,眼下他已不敢再稱一聲老弟,恢復了此前的尊稱。
“大師,這墨煙雨的仇也報了,你要信得過我,劉家後面的事,就交給我來處理?”
秦淮泊點了點頭,冤有頭債有主,他又不是殺人魔,對屠滅整個劉家沒有興趣。
等到身後的聲音停下來的時候,秦淮泊才轉過身來。
這時的墨煙雨,已經渾身是血,那身喜袍已經不能用妖豔來形容,而是紅得發黑。
而在墨煙雨身後,則是一團亂麻。
墨煙雨顫抖著將劍還了回來,秦淮泊一抖劍上血汙,將其收入納戒當中。
隨即道:“先跟我走。”
一個年輕劍客,帶著一位渾身是血的新娘,就這般走出了劉府。
而也就在他們離開之後,其中的人才敢大口地呼吸起來。
“這人好生可怕!”
“他絕不僅僅只是煉丹師吧?究竟是絕頂宗門的天驕?”
“以築靈脩為,便能輕鬆殺掉劉家家主,未來如何,當真是不敢想象!”
“而且,他方才的表現也太過可怕了,哪一個年輕人,是能像他這樣,對生死如此麻木的?”
眾人議論聲中,張厚德走出道:“行了,都散了,諸位只需記得一句,劉家今日,皆是咎由自取,爾等日後,可萬不能走其舊路!”
眾人連連稱是,只是依舊十分好奇秦淮泊的身份。
“城主,此人到底是哪一宗弟子啊,怎的如此厲害,拿出手的東西皆是地階起步,就算是咱青州豪門,也沒這個底蘊吧?”
張厚德也不太瞭解秦淮泊的真實身份,只知道是丹師協會名譽長老。
不過眼下在眾人面前,他故弄玄虛道:“爾等就別多問了,反正不是你們能惹得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