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泊仔細端詳手中茶碗,是很平平無奇的東西,甚至裡面的茶水,也很普通。
但在這禁地之中,這種普通就透露著十足的詭異感。
茶水是熱的,說明才有人加熱過,但周圍他感覺不到任何氣息存在,這太不正常了。
可太虛禁地,為生靈禁入之地,又怎麼可能有活著的生靈?
就算是有,又得多麼強大?
他來到這樣一片地方,究竟有是福是禍?
秦淮泊不敢賭。
他陡然起身,面色逐漸變得有些難看起來,本想直接離開這處小院,可不知為何,內心竟誕生出一股無法抑制的好奇,
並在這股好奇心的作用下,他鬼使神差的往草屋內走去。
屋子裡乾乾淨淨,一塵不染,一張木桌,一個火爐,爐火尚未滅去,便是這草屋中的全部。
實在看不出什麼,秦淮泊又回到了院子裡,心中認真思索著。
一鑽進迷霧,怎的太陽聖人與悟龍道人他們也不見了,難不成是忌憚這其中的兇險,沒有追進來?
秦淮泊覺得那也未必,太陽聖人認出了他的先天道骨,不遠萬里追到了太虛禁地。
眼下就差這一步了,他怎麼可能放棄?
還有眼下這個草屋小院,太詭異了,在這迷霧裡,到底是什麼人搭起來這樣一座院子?
須知此地可是太虛禁地,曾經就連聖人進入這裡都消弭了,成為當世少有的幾大禁地之一,兇名顯赫,至今仍神秘無比。
秦淮泊想著想著,便覺得大腦變得無比沉重,道紋鎖身的效果也正在消退。
“不好!”
他就要陷入後遺症內,這一次,沒有任何掙扎,秦淮泊倒頭便暈了過去。
等到秦淮泊再度睜開雙眼的時候。
就見到了眼前那座火爐,是草屋之內的,而在火爐前,坐著一個神色木訥的老人。
秦淮泊心中警鈴大作,坐起身來,發現自己身上傷勢竟已恢復得七七八八,就連道紋鎖身的後遺症也已消失。
他微微一愣,那老人正拿著茶碗在鍋爐裡舀湯喝。
那湯,好似在閃著電光,而老人的動作也一板一眼,近乎機械。
“敢問前輩大名?”秦淮泊試探性問道。
自己昏迷還能醒來,並且傷勢恢復,說明眼前人對自己沒有惡意,否則他早就死在睡夢中了。
老人未曾理他,而是嘬了一口湯,卻是吸進去了無數細密雷弧。
就這樣,一口接著一口,直到吃飽喝足,這老人眼神中才多出了些許光亮。
他指了指秦淮泊,道:“你的玉令,哪裡來?”
秦淮泊看了眼自己腰間,那裡正掛著兩道令牌,一塊來自丹師協會,另一塊則是天恆峰峰主玉令。
但他以為老者指的是前者,便道:“晚輩不才,是丹師協會名譽長老。”
老者又重複了一次剛才的動作,問出了相同的話語,從語氣到神態,沒有任何變化。
“你的玉令,哪裡來的?”
秦淮泊愕然,拿起天恆峰峰主玉令,道:“此為晚輩宗門之物。”
老人指了指鍋爐邊,示意秦淮泊坐下。
秦淮泊照做,等到靠近,他發現這老者身上依舊沒有任何氣息,只是細細看去,這老者的側臉,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他壓下心中疑惑,望向鍋爐之內,不由得一驚。
這鍋爐裡煮著的,似乎是那雷靈的本源!
實力堪比大能境的禁地兇靈,號稱不死不滅,而眼下,其本源卻在這看似平平無奇的老者鍋爐之中。
秦淮泊徹底驚住了,就見老人遞過茶碗來,裡面正盛著滾滾雷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