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下學期去悉尼當交換生的名額。
這樣的話,父母並沒有從中作梗,還算個好訊息。
兩個姑娘家得到通知後,中午跑出去學校外面搓了一頓當作慶祝。
到了冬天,京北的氣溫一向是乾冷乾冷的,颳起風來追的人骨頭縫都難受。
李芷絨一向不是那種‘美麗凍人’的性格,可能是因為自小容易生病的緣故,她習慣於把自己裹的厚厚的,冬天從來都是款式最保暖的羽絨服。
從學校到步行的美食街要走一小段路,她圍著圍巾踩著雪地靴,活像一個企鵝轉世。
等到了飯店裡面熱烘烘起來,李芷絨才剝洋蔥似的層層脫掉。
“怎麼這麼怕冷啊?”寧舒蘭笑她:“還沒到最冷的時候呢,雪都沒下,等到大寒天你可怎麼辦?”
“那就穿的更厚點。”李芷絨倒了杯熱茶暖手,若有所思的問:“悉尼的天會這麼冷嗎?”
“不會的。”寧舒蘭還真特意查過這個問題,信心滿滿地回答她:“那裡最冷的時候就零下四五度,熱的時候更多。”
李芷絨點了點頭,心想那還真的挺適合自己。
她就是個怕冷的人,可能是小的時候留下的後遺症吧。
像是要印證寧舒蘭說過的話是fg一般,兩個人飯吃到一半,窗外竟然下起了紛紛揚揚的小雪。
從小變大,雪花如鵝毛絮子一樣落下,沒多久就把今年還沒迎接初雪的京北覆蓋了一層白濛濛的冰冷霧氣。
李芷絨隔著玻璃窗子,能看到很多人看著天空,興奮的圍到廣場上跑跑跳跳,就好像迎接初雪一般。
實際上京北也不是不下雪的城市,但一年當中的初雪總是很吸引人。
有個電視劇裡怎麼說的來著?初雪適合吃炸雞和啤酒,但她這兩個都不喜歡,炸雞油太大了,啤酒更是難喝……
不知道初雪天謝為會幹什麼,他那個臭石頭一樣的性格,大機率還在修理廠幹活吧?
李芷絨本來在漫無目的的胡思亂想,思維卻在一瞬間跳躍到了謝為身上。
她恍惚間察覺,自己居然有一段時間沒有想起他了。
今天這個時候會想起,也是因為雪景特殊,總能勾起人心裡最繾綣的回憶。
看來時間真是最好的良藥。
意識到了這一點的李芷絨,心裡忽然舒暢很多。
她就知道她可以的,沒什麼忘不掉的。
這一個多月她專心致志的學習,準備出國的申請,資料,忙著和父母鬥智鬥勇,不就沒時間想起謝為了麼?
那以後也讓自己忙起來就好。
只是,今天光景這麼美,李芷絨忽然又想去修車廠看看了。
雪花會覆蓋全城,包括長安街那片破舊的地方。
李芷絨放下筷子,笑眯眯道:“我不吃啦。”
“怎麼了?”寧舒蘭看著桌上的四個菜,和她只動了沒幾口的米飯:“你就吃這麼點啊?”
“晚上還和其他朋友約了一頓飯,我現在去找他。”李芷絨張口就來:“蘭姐,你吃不完把這幾個菜打包帶回宿舍吧。”
寢室裡還有下午有課,正嗷嗷待哺的兩位呢。
寧舒蘭是很有分寸感的性格,也沒問她約的其他朋友是誰,只笑了笑:“行,我肯定吃不完,那就帶回去了。”
分開之後,李芷絨直接打車去了修理廠。
這個時間正是社畜們在下午願意犯困的階段,她預計人不會太多。
而事實和她估計的也差不多,她下了車從玻璃窗看進去,偌大的一樓不過兩三個諮詢修車的顧客。
但李芷絨運氣不錯,正好碰到謝為站在門口和別人說話。
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