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能幫助入睡,她連亂七八糟的夢都沒做一個,無知無覺睡得很香。
從傍晚八點多鐘睡到了早晨九點,十幾個小時的連軸轉,讓她悠悠轉醒時感覺筋骨都有些痠軟。
李芷絨大腦空白了半晌,看著頭頂雪白的天花板才意識到自己在哪兒。
她又一次的,睡了謝為的床。
周身那種老式洗衣粉的味道曝曬在陽光下讓人有種很安心的感覺,像是被暖洋洋的包裹住,但她卻在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後一蹬腿坐了起來。
李芷絨是個喝醉了不斷片的型別,把一切都記得清清楚楚。
糟糕,她應該是,惹禍了。
她記得自己昨天憑藉酒勁兒親了謝為一下……還是親的嘴……親完好像還大言不慚的說醉鬼有權利耍酒瘋來著……
然後,她好像就沒心沒肺的睡著了。
李芷絨覺得她要不是心大點都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然而就算是臉皮厚如她,此刻也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了。
主要是,她是怎麼做到佔完人便宜就直接睡著的啊……沒猜錯的話還應該是謝為把她抱上來把床讓給她的吧?
李芷絨掀開被子,看到自己還穿著昨天的衣服褲子,就知道自己現在的形象一定是亂糟糟的。
畢竟睡了一大宿都沒收拾自己,幸好她之前來過謝為的這個臥室,知道這裡有個獨立的洗手間。
她忍著肚子咕咕叫的空虛感,爬下床去洗手間去洗漱收拾自己。
可能是因為睡飽了的緣故,鏡子裡的一張臉氣色還是不錯的。
隨便用清水洗一把就像是剝了殼的煮雞蛋,膚白貌美晶瑩剔透。
李芷絨扯了扯衣服上的褶皺,對自己的現狀還算比較滿意,也不計較沒有護膚品抹臉的事情了。
她把亂糟糟的頭髮梳順,隨手綁成馬尾就下樓。
李芷絨是第三次在大白天的時候來到修理廠,準確來說她這次不是來,是在此留宿了一宿。
踩著球鞋從二樓走下去的時候,不出意外的引起了一片圍觀。
修理廠很多穿著工裝在幹活的人都望了過來。
“蟲蟲?”正在前臺寫東西的馮耀看到她,意外的張大嘴巴:“你怎麼在這兒啊?”
李芷絨倒也不覺得被圍觀彆扭,非常自然地問了句:“謝為呢?我…我來找他的。”
她就算再怎麼坦然也不至於直說自己昨晚在這兒留宿了。
“哦,這樣啊。”馮耀的智商也沒去懷疑她來找人的怎麼會從樓上下來,單純回答:“為哥剛才出去了。”
然而他話剛說完,謝為就從大門外面走進來,青筋微微凸出的修長手指還拎著幾個裝著早餐的塑膠袋。
他看到李芷絨目光微微一頓,抬了抬下巴:“上樓吃飯。”
女孩兒此刻餓得很,沒有半點異議的‘嗯’了一聲,乖巧的轉身上樓。
“咦?”馮耀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為哥,蟲蟲說來找你的,她咋從樓上下來的呢?”
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兒啊。
謝為腳步停了一下,沒多解釋,平靜回道:“幹你的活。”
要是這世界上的人都學不會八卦就好了。
和李芷絨一前一後進到二樓的屋子,謝為把幾袋子早餐給她擱在桌上,轉身就要走。
“喂。”她才忍不住呢,立刻叫住他:“你吃早飯了嗎?”
謝為手已經按在門把手上了:“吃完了。”
李芷絨:“那要不要再吃點啊?我一個人比較無聊。”
謝為不想理這個事兒精。
“等等。”眼見著他還要走,李芷絨只好直接問:“你是不是躲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