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聽著真刺耳。
李芷絨呼吸一滯,扔掉手中的刀叉:“你下次這樣就別叫我出來了。”
煩死了。
冬至
陳彥芝去醫院的一路心情都很複雜,甚至於酸澀難忍。
也許不僅是因為李芷絨剛剛的態度,還因為她這段時間都家裡公司忙來忙去的連軸轉,身體和精神都幾乎到了瀕臨崩潰的邊緣。
她必須承認,自己似乎沒有能力做到在新的家庭和李芷絨中間完美周旋。
但無論放棄哪個,她都是做不到的。
精疲力盡的趕到醫院,陳彥芝跑上樓推開病房的門,看到小女兒正被現任丈夫抱在懷裡玩手機。
走近一看,出了手臂起了一些紅疹其餘根本沒問題,小姑娘還笑眯眯的呢。
“你!”陳彥芝一看就來火了,瞪著丈夫:“根本沒什麼事你這麼著急把我叫回來幹什麼!”
“根本沒什麼事?你就是這麼看待邈邈過敏這件事的?”男人聞言,也沉下臉:“出差一週不見人影,回來第一時間就去見你大女兒,陳彥芝,你別太偏心了。”
陳彥芝頭疼的要命,太陽穴突突直跳。
“覃饒,你別在那兒給我上綱上線的!”她也顧不得是在女兒面前不能吵架了,指著男人的鼻子罵:“咱們平時是住在一起的,我是不是第一時間回來有那麼重要麼?”
“我都半個月沒見過蟲蟲了,先去見她一面怎麼了?!”
覃饒冷笑:“你心裡就有你那個大女兒是吧?你看不到邈邈過敏了我才給你打電話的嗎?”
陳彥芝:“你……”
男人懷裡的覃邈有些害怕父母之間的劍拔弩張,嚇的大哭起來。
一時間兩個人自然顧不上吵架,紛紛手忙腳亂的去哄孩子。
陳彥芝抱著覃邈心肝寶貝的哄了好一會兒,直到小孩子抽抽噎噎地睡著了,她把人放到病房隔間的休息室,小心翼翼的關上門。
“你剛才什麼意思?”她繼續剛剛的話題:“什麼叫我偏心,心裡只有蟲蟲?”
覃饒冷笑:“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
陳彥芝額角抽動,忍了又忍才勉強忍住一耳光扇上去的衝動。
眼前的男人比她小個幾歲,在覃饒事業家庭等等都需要幫扶的那個階段,她體會到了姐弟戀裡那種佔主導權的滿足感。
畢竟在李擎威那裡,她雖然也是個事業有成雷厲風行的女性,但總得不到那種被崇拜的感覺。
可新鮮勁兒總會過的,和覃饒相處多年,證也領了,孩子也有了,陳彥芝又開始感覺到了疲憊。
也許年紀小就是這點不好,什麼都要比較,總是沒安全感。
眼下她只不過是對自己的孩子好,覃饒就偏偏要爭個高低,煩到不行。
陳彥芝摁了摁太陽穴:“我懶得和你吵。”
覃饒:“懶得?你是心虛吧?”
“我心虛?”陳彥芝扭頭看他,覺得這人今天真是瘋了:“覃饒,你在說什麼呢?”
“我問你,你是不是把你名下的房產和股份都轉移到你大女兒那裡去了?”覃饒定定地看